陈菘蓝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好友,故作轻松道:“云南,你帮我解穴,好不好?”
陈菘蓝的强颜欢笑在昏暗的车里仍然有些刺眼,苏云南有些心疼,却忍不住笑好友的措辞仍然别出心裁,暗叹陈菘蓝的脑回路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跳跃。
或许这样的跳跃也正是吸引苏逸程的地方。
看着好友强壮镇定的样子,云南不忍戳破,强装笑意配合道:“可是女侠,在下没修炼过葵花点穴手啊。”
陈菘蓝仰起头,努力想了片刻,伸出手臂,可怜巴巴道:“那你掐我一下好了。”
苏云南笑着摇摇头,还是伸手过去轻轻拧了一下好友的手臂,不料陈菘蓝如影后上身一般,惊呼道:“你竟然真的掐。”
“······”
对于陈菘蓝的“讨伐”,云南觉得自己活像是辜负良家大姑娘的的负心汉。
bala···
bala···
陈菘蓝越说眼睛越模糊,双手一抹,便看见苏云南拿着手机对着自己“咔“地一声拍了张照片,然后全情投入得操作手机了。
卧槽,无情.GIF
陈菘蓝更加委屈地撅起了嘴,眼睛再次模糊起来,手里被塞进了一包纸巾,心里才稍许安慰。
片刻后,手机“叮”一声,陈菘蓝哽咽着打开短信,内容是“有男人的女人才配软弱的哭泣,赶紧找个男人吧,哭晕在他怀里都行。”
能发这么妖孽的短信的,除了夏微雨,没有别人。
“奸臣!”陈菘蓝意有所指的说。
苏云南知道陈菘蓝口中的“奸臣”指谁,可是她看着炸了毛的陈菘蓝,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还知道愤怒,看来不是无可救药。
苏云南笑着耸耸肩,然后有条不紊地启动车子。
陈菘蓝见云南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样子,有种乱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如果说,把苏云南和夏微雨比作柿子,毫无疑问,苏云南还是好捏一些,至于夏微雨,那可以说是柿子中的战斗柿。
这话不能让微雨知道,不然陈菘蓝的皮估计都不在了,苏云南则不同了,只听见云南温温柔柔地说:“你知道的,我嘴笨,不擅长安慰人。”
“所以你就找了个实力打击选手?”陈菘蓝有点委屈。
“没有,我只是分别给微雨和星星发了条求助短信,附上了你的照片而已。”
“我谢谢你,还不如没有。“陈菘蓝带着哭后的瓮声瓮气。
苏云南拍了拍陈菘蓝的头,一边打着方向盘驶离车位,一边表示休战:“好了,我送你回家,洗完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随即,带着淡雅的笑容,缓缓道:“明天又是一条全新的···女汉子。”
“卧槽,无情.GIF”again。
这都是一群什么神仙朋友!
不过,谢天谢地,她有群补刀子的好姐妹成功为她“解穴”,让她脑子开始运转起来。
说起补刀子,陈菘蓝立马翻出手机回复夏微雨的短信:“夏大雨,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来炸你的碉堡,哦不,你的别墅,准备好地毯,我要撒泼打滚!”
对方秒回:“你要是再敢叫我夏大雨,我让你终结在今天,附赠我家的地毯给你裹尸。”
“······”
一点姐妹爱都没有,还有···十几万的地毯怎么说得像是烂草席一样,额···浪费可耻。
显然,歪楼是陈菘蓝的又一项特殊技能,而且还没发现浪费可耻这话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价。
就这样,一路插科打诨,东拉西扯,好不热闹。
真的,这样挺好的,快乐总是大于悲伤。
苏云南体贴地把陈菘蓝护送到家门口,陈菘蓝坚决谢绝了好友要留下来陪她的好意,一想到云南家里那个望妻石,陈菘蓝觉得还是自我疗愈才不会遭雷劈。
于是她小手一挥,大大咧咧地劝走了苏云南。
苏云南反复确认陈菘蓝无碍后,这才敢离开。
关上门,陈菘蓝照例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她喜欢亮堂堂的感觉,这样显得不孤单,而且她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个“事后发酵者”。
所谓的“事后发酵者”就是事情发生的当下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或者是带来严重的坏情绪,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不好的感受会像红酒一样后劲十足,越品越上头,过去越久,感受越强烈。
陈菘蓝开完所有的灯以后回到客厅,人又犯懒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只是她万万不该,不该环顾四周,再一次悲催的发现,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一个人,太久了。
回首过去。
或许考试的好运都在高考时用完了,即使拼尽全力,陈菘蓝也只是吊车尾的成绩,在人才济济的C大,她磕磕绊绊的毕了业,在毕业前夕,又磕磕绊绊找到了工作,顺利地留在了C城。
工作的第二年,因为工作仔细,陈菘蓝给公司挽回了一笔不小的损失,为此,陈菘蓝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奖金,总算小有积蓄。
拿到奖金之后,她请好友们大吃了一顿,剩余的部分存了定期,带着颇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