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往前推。 现在,推到时机上了,在陈睿斯的心里,就是能联系到车,他都不联系了。他的目的,就是散伙。 由于股东之一的孙子龙早先一步拿走了16万,就不用和他算了,剩下的账,就是陈睿斯跟赵志涛、章培三来算了。人合作容易,分手就比较复杂了。经过清算之后,按照股份比例,陈睿斯和赵志涛每人有30万的分红,尽管账面上现金有点少,但陈睿斯牙一咬,给他俩每人划过去了30万。 到了财产分配这个环节上,可能因为孙子龙伤了他的心,见赵志涛只字不提试油队的事儿,他也没提。那试油队,是四人合伙之前,公司掏钱组建的,赵志涛只是负责经营管理而已。如今,赵志涛没有交回公司的意思,他也就装糊涂,他知道提了这个事,也是白提,这样一来,就等于赵志涛把这个试油队给霸占了。 账务算完,固定资产这一块就没有具体处理。因每人屁股下还有一台车。陈睿斯说:“车这一块,就各自把各自的开走就行了,吃亏占便宜,就这事了。” 之后,我陪同他们,去工商局,办理了股东变更手续。算是合作了一年多的团队,在我的见证下,就这么解散。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分分合合,说白了也是人生的一个常态。但是,对我来说,当初是陈睿斯带我到了陕北的,尽管公司分开后,他成了光杆司令,但只要他愿意,我还是想继续给他打工。 我给陈睿斯打工的这两年,他曾两次任命我为总经理。第一次,那是四个人的公司成立不久,陈睿斯已经在BJ买了房子,他出差后在BJ休假。有一天,他让我到BJ来一下,说谈个事,我就从陕北到了BJ。会面后,他向我谈了他对公司的设想和人事安排,让我当公司总经理,并当着我的面亲自写了任命书。 尽管我之前在采油十二厂当过输油站站长,在采油酒店当过副经理,在泾阳负责经营过石料厂,知道这头衔像过眼烟云一样稍瞬即失,尤其是民营企业,这个头衔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就不重要,一如学生班的班长一样。但是,作为一个打工者,老板给你总经理这个头衔,不仅是对你的信任,更多的是给了你信心和权利。所以,我也比较在乎他的这个决定。 回到公司后,我首先拿给赵志涛看,赵志涛说:“知道了。”我再拿给章培看,章培是个文人,平时干事比较认真,他仔细看了看任命书,说道:“这个得要在会上通报。”最后我拿给孙子龙看,孙子龙看了之后,没说一句,把任命书给了我。 让他们三个知道后,我说:“那咱们开个会,把公司的相关制度定一定。” 孙子龙说:“忙的死哩,哪有时间开会?赶快上井干活,把这批活干了再说。” 我见孙子龙是这个态度,毕竟人家是个股东,就没吭声。后来,陈睿斯从BJ回来了,也没提这个事,我也权当没有发生过。 第二次,那是南阳设备进来不久,陈睿斯主持四个股东开会,我也参加。在议事之前,陈总说了两个重要决定,其中一个决就是任命我为公司总经理。 在陈总颁布两个决定的过程时,我看见赵志涛半仰着身子,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捏着眼皮,我问咋了,他说眼睛里进去了一个头发;孙子龙翘着二郎腿,手捂在嘴上,若有所思地抽着烟;章培则在端坐桌前,眼睛盯着面前的报纸,听着。 听到他这个决定后,我想起他上次在BJ,他给我写了任命书后,不了了之,这次重提,我估计陈总是因为上次的决定没有落实下去,所以又来了个补充。 接下来,陈总让大家举手表决。章培首先举起了手,赵志涛和孙子龙先后慢腾腾地举了起来。 总经理任命之后,陈睿斯就让我讲话。我说:“首先,我对陈总给我的这个职务表示感谢。虽然我是给各位打工的,但对于我来说,跑业务也罢,当总经理也罢,都是为了工作,都有责任和义务替各位分忧解难,把工作干好。”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我就首先制定了两项工作计划:一个是关于压裂市场的拓展计划;一个是与大庆的合同期满后,设备的寻租计划,要求赶到年底,争取完成这个计划。接下来就提出了两个制度,一个是管理制度,一个是财务制度。 在财务制度方面,我要求总经理使用公司资金的权限是3万元,超过3万,要上股东会,取得股东的同意后再行使支配权利;股东使用资金的权限是1万元,超过1万,也要上股东会。 我把两个计划和两个制度说出后,陈总两眼看着桌子,没吭声。孙子龙立即坐正了身子;赵志涛也不挖眼睛了;章培看着我,神情文雅,目光柔和。看样子,大家似乎比较赞成我的想法,都来了精神。但奇怪的是,他们都没表态。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也没人接我这个话题。我以为几个股东们都同意了,就微笑着说自己今后的责任更大了,要争取出点效益,让大家都能挣上钱。 章培思想单纯,平时对我也很客气,见我当众表态,就说道:“有你管理公司,我们感到轻松一些,咱们好好支持和配合李总干。” 章培话音刚落,陈睿斯突然说道:“干脆,把那个加油站交给李小峰管理算了,让他当加油站站长。” 这个决定表明,十几分钟之内,我从总经理降至加油站站长。而且那加油站在偏远山沟里,只有一个工作人员,过往的车辆少,大部分给农村的一些蹦蹦车摩托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