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魔,连心都变狠了,非要刺了柳渊不说,还恶毒地想着那疤最好永远都消不掉,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地刻在柳渊的肩头,她要柳渊看到伤疤就想起她,永永久久想起她。
姜缨思及至此,叹曾经年少不知事,她何尝不明白这几次众人的试探?不过是想知她有无爱慕柳渊,是否还愿进宫,她在心里摇摇头,只是无人看见她这个答案。
姜缨决定给襄王一个提示,“王爷试探错人了。”
襄王爷听得一脸茫然,姜缨不再多言,起身告辞,一脚踏出门口,襄王爷的声音响起,“姜姑娘,那孩子终究是要进宫的。”
姜缨目视前方,听襄王爷又道,“这个孩子,你做不了主,就先住在王府吧。”
姜缨哦了一声,“谁说孩子是柳渊的?”
薛首辅终于出声了,“孩子如此貌似陛下,一看就是陛下的孩子!”
姜缨诧异,“襄王爷也貌似陛下,那么……”
“快住口!”薛首辅气得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襄王爷竟也不恼,还哈哈笑了一声,“同为皇室血脉,彼此之间相像也是常理。”
姜缨迈步出门,此时白霄抱着姜满满回来了,三人走了两步,突地脚步声连连,却是十几个强壮随从气势冲冲地走过来,将三人围得密不透风。
襄王爷望向姜缨,沉声道,“把孩子留下来。”
“那就看王爷能不能留下了。”姜缨接过白霄递来的长枪,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好似在惊叹:没想到还有动手的机会。
天幕已黑,院落灯火通明,姜缨使长枪,白霄抱着姜满满单手使剑,与十几个随从打得不可开交。
“哎,别打,再伤了孩子……”
薛首辅满脸兴奋,一头扎入战场,四处走动,还偏偏往姜缨长枪上撞。
姜缨躲一下,他撞一下,直到姜缨一枪过来,仅仅是嘶啦一声挑破了他的衣服,他就啊啊大叫,扑通一声躺地上了,口呼哎呦,“打人啦,打人啦……”
“……” 姜缨瞠目结舌。
不是吧,这招都用,老人家您还要不要颜面?
“停手!薛大人受伤了!”襄王爷痛心疾首,蹲下来扶住薛首辅,薛首辅还在哎呦喊疼,这一声声地愣把文渊阁其他辅臣喊了过来。
程次辅等人神出鬼没地奔出来,扑在薛首辅身上大喊,“您这是怎么了?”
襄王爷大呼,“没看到么?挨打了!”
一滴血都未见,程次辅等人愣是哭得泪洒大地,“何人打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可怜的首辅大人哦!”
几个老头一台戏,唱得是声情并茂。
襄王爷那叫一个愤怒,伸手一指姜缨,“枪打首辅,无法无天,就没人能管你了吗!”
谁人能管?
文渊阁几人心说,这是谁的前妻,就该谁出来负责!
薛首辅适时哎呦一声,“陛下可得为老夫做主啊!”
“已喊太医了,宫里想必知晓了!”
图穷匕见,原来如此,姜缨了然地哦了一声,提起长枪正欲动作,突地传来一声惊惶疾呼,“走水了,走水了!”
众人果见后院起了一片通红的火势,有个随从奔来禀报襄王爷,“后厨走水了,并无人伤亡,只是火势挡不住了。”
“还不快去扑火!” 襄王爷扬声道。
十来个打斗的随从匆匆奔去扑火,院子里转瞬一空,此时又有一随从惊慌来报,“王爷,王妃养的家禽都跑出来了。”
王爷面色一变,这可都是王妃的宝贝,丢了一只就不得了,“快趁王妃省亲去了,还不知晓,速去捉回来!”
王爷也去捉了,随从仆人忙成一片,姜缨环顾四周,瞅见姜满满灰头土脸地被白霄抱回来,心下明白这都是姜满满做的。
姜满满做了个鬼脸,“他们欺负娘亲。”任由姜缨摸了摸他的脑袋。
夜幕低垂,王府乱糟糟的,什么鹅呀鸡呀鸭呀,上蹿下跳,四散飞去,热闹极了。
有几只鸭子扑棱着飞过来,嘎嘎地往薛首辅身上跳,还低头去啄薛首辅,薛首辅啊得一声从地上撅了起来,其他人亦躲来躲去。
“走!”姜缨喊上白霄,提起长枪,抱起姜满满,奔去府门口,不想文渊阁几人反应贼快,唰一下挡住了去路。
姜缨对薛首辅笑了笑,“薛大人反应灵敏,身姿矫健,不输少年英郎啊!”
薛首辅哎呦一声坐在地上,“疼死老夫了。”
程次辅等人一脸谴责地看着姜缨,姜缨第一次对战老人家,被污蔑了个彻底,再也不想尊老了,冷笑一声,放出了姜满满。
姜满满,一个五岁孩童,天真无邪地靠近薛首辅,一脚才碰上薛首辅的腿,就啊得一声坐地上,“娘亲,他踢我!”
薛首辅:“老夫没有!”
“你有,你踢得好狠,好疼哦!”姜满满抬起脚,自己给自己吹了吹,“都青了,呜呜呜……”
薛首辅目瞪口呆,“不得了啊,你才五岁就这么会了!”
姜满满,“您还不算太老,还可以学哦!”
“……”
姜缨挑挑眉,一脸谴责地望向程次辅。
程次辅等人已经呆了,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