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所以，你翘班、失踪，就是为了来这里拍摄猎奇录像带？”瑞尼卡揉揉自己的额角，看着蹲在墙角正神色不安盯着自己的男孩：“我都还没有怪你呢。”
看上去这么害怕做什么？
她就不信自己比一台长了四只手的打印机看上去更吓人。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瑞尼卡小姐。”米洛大概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冰山餐厅的管事者，于是下意识以为瑞尼卡是专门来这里找他的，不由得有些愧疚。
“你的母亲显然更担心你。”瑞尼卡正拿着他的摄像机，仔细观看里面被拍摄下来的画面。
几乎有三米高的巨型点阵打印机被包围在办公桌中间，与之前在录像带中看到的不同，它非常安静，用以支撑它活动的手指同样一动不动趴伏在地面上。
打印机周围围了一圈辛特拉的职工，他们神色憔悴而呆滞，目光直直盯着中央的打印机。
“点阵...点阵...”
轻轻的低喃声从录像中飘出，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执念和疯狂。
这算是什么？自走打印机神教吗？
瑞尼卡将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打印机对于社畜来说，固然具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但真的值得为了打印机成立一个堪比飞天意大利面神教的信仰吗？
辛特拉的职工们似乎在某些方面总是有着过于夸张的思维和表现，就像是被放大器扩大过一般。
“是谁告诉你这里可以拍摄到猎奇的东西？”
瑞尼卡当然不认为米洛会毫无缘由地撞进来，他在冰山餐厅工作量不算非常大，但也不会有太多的空闲来关注这些。
米洛：“一些渠道...有人注意到这里新出现的大楼，于是开高价收购大楼内的影像。”
至于目的，肯定不会只是想要猎奇那么简单，只不过米洛下意识规避了朝那个方面思考，钱对他来说毋庸置疑是更加重要的。
所以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辛特拉。
瑞尼卡仔细一想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了：“你还看见了什么？”
闻言男孩脸上流露出恐惧中掺杂兴奋的神情：“那台打印机，它...是活的。”
“它一天中总会有几段时间在那里挪动，用自己的针头来攻击这里的职员，敲击他们的脑袋。”米洛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继续说：“但大部分职员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们中甚至有人很崇拜它。”
“......”
不管这里究竟为什么会有活化的打印机，瑞尼卡决定先将米洛送出去。
她将米洛带到大厅：“你不该在这里，回去吧。”
她可不希望哪天被GCPD找上门来。
米洛有些纠结：“瑞尼卡小姐，你不一起走吗？”
“当然不，我还有事要...做。”瑞尼卡说到最后一个词时，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目光定定地看向门外。
“那是...韦恩先生？”米洛的声音紧接着在边上响起。
“显而易见。”瑞尼卡懒洋洋地补充：“还有韦恩集团的小总裁。”
她看着布鲁斯.韦恩和提姆推门进来，突然改变了注意，于是抬手拍了拍米洛的肩：“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来”
男孩点点头，从两个人身边迅速一溜烟跑过，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瑞尼卡小姐。”布鲁斯.韦恩看见她后随即露出温和的微笑：“关于科波特先生的事我很抱歉。”
在哥谭，大部分的时间，权贵们并不会和冰山餐厅之类的势力起冲突，他们总是维持着彼此的体面。
韦恩也是如此。
瑞尼卡脸上缓缓浮现出笑容，像是因为自己父亲把自己送进阿卡姆的事而感到神伤，却又勉强遮掩：“谢谢您，韦恩先生，你们来这里是为了？”
“投资。”
说到这里，布鲁斯的语气瞬间昂扬起来：“我认为这家公司有极为广阔的发展前景，瑞尼卡小姐你觉得呢？”
瑞尼卡看着布鲁斯兴致勃勃似乎打算和自己进行一番讨论的模样，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一下。
她恐怕对方会对辛特拉的状况感到失望。
不，这可能也难说。
虽然提姆一个人就能够顶替财务的角色，但按照程序上来说，这两个人连财务总监都不带就出现在这里，恐怕目的根本不在于投资。
她看向提姆，少年正好将打量周围的目光收回来：“瑞尼卡小姐似乎对辛特拉的发展前景有着不同的看法？”
“看法？或许吧。”
在她看来辛特拉至今没有倒闭就已经是一个未解之谜了。
但当瑞尼卡看见提姆那古怪的微笑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我以为瑞妮你坚持在这里工作，是因为看重这里的发展前景呢。”
果然，小心眼的家伙，还记着自己之前拒绝接受他的建议的事吗？
瑞尼卡在布鲁斯.韦恩没有注意到的角度，冲着对方翻了个白眼。
“瑞尼卡小姐原来在这里工作吗？”布鲁斯加入到话题中：“辛特拉主要从事什么行业？”
“从食品乃至机器人工业，我猜都有涉及。”瑞尼卡干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