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茹音回去就躺在床上,两个眼睛空洞,脑海里只有两件事。
一是进度太慢了,她必须把速度变快,不然锦国攻过来,她还无法带兵反抗。
二则是如今的男儿竟是这般模样吗?那父皇年少岂不是……
想想就很好笑。
自她承认有隐疾这事之后,新兵们和她也开始熟络起来,这无疑就是一件好事。
被人埋在暗处的棋子,见她迟迟没有任何作为,也放下了警惕,开始上门拜访而来。
“叩叩—”
嬴茹音正在帐里书写近日观察来的情况,听见敲门声快速把桌子整理好,才开口道:“何人?”
外头的人回道:“嬴兄是我,张麻子!”
嬴茹音往门口走去,把门打开正瞧见一个脸上布满麻子的男人。
“麻子有什么事吗?”
张麻子挠挠头,“有些事想和你说说罢了。”
嬴茹音让开身子,“那你先去里面找个地方坐着。”
张麻子也不含糊,往里面走去。
而他不知他背后的亲王殿下露出了狡黠的神色,转瞬即逝。
关上了门,嬴茹音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就要给张麻子倒水,便被后者抢过茶壶。
“诶!麻子你这是?”
张麻子拿起茶壶就给嬴茹音倒了杯水,“殿下,我有话对您说。”
嬴茹音露出疑惑的表情,“何事如此庄重?”
张麻子见嬴茹音的表情见不得假,警惕便又少了一分,“殿下可对平国有何想法?”
嬴阁赶忙制止住张麻子的嘴,“张兄你这是在说些什么!”赶忙看了眼四周,“这是不可说的啊张兄!”
夸张的肢体动作,让张麻子确信这只是个普通到极致的亲王,眼里的藐视一闪而过。
而观察张麻子表情的嬴茹音怎么可能错过他的神色,但她只能装作没看见。
张麻子把茶水递给嬴阁压压惊,“殿下不必慌乱,我只不过是想旁敲侧击下殿下是否为平王亲生罢了,无其他想法。”
嬴茹音觉得这人是不是傻了,借口想得也太拙劣了吧,谁是他背后主子不得哭死。
心里是这么想的,表面装作一副恼怒的样子,“张兄,我是真把你当兄弟,你怎可这样试探于我!”
张麻子歉意笑笑,“是兄弟我的不是,可是这平国可真是个大好天下,要是能……”面上的贪婪真切。
嬴阁的表情空白一瞬,这就被张麻子看在眼里。
嬴阁抬起头来,从张麻子的眼里看出了后者的隐含之意。
“张麻子你有异心?你就不怕我现在跑去刘二刀的帐里揭发你?”
张麻子喝了口杯子里的水,“殿下难道不知你对平国的异心很容易让人看出吗?而且殿下要是揭发我,你拿的出证据吗?”
张麻子站起身,转身就走,“殿下要是想,我张麻子便可让您成为最后的赢家。”
“站住!”
嬴阁的低声呵斥,让张麻子觉得稳了,蠢材一个罢了。
他停下脚步,露出一个微笑,转过身面对嬴阁的时候又变得面无表情。
“殿下不可有异心啊!”
他搬出这句话,就见嬴阁快要恼羞成怒的样子,心中舒爽一片。
“你让我怎么相信区区一个新兵蛋子?!”
嬴阁的质问声简直就是他所料到的,张麻子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殿下您猜像我这样的新兵蛋子有多少同伙呢?我们背后的组织是您意想不到的……”
语气蛊惑人心。
嬴阁脸上露出纠结之色,“你们是平王派下来探我是何居心的?”
张麻子绷不住了,在桌子笑了起来,“殿下您真的是……平王都能把您扔来动乱最多的军部,分明就是流放您罢了!就您还觉得这是对您的历练呢?哈哈哈哈—”
嬴阁一拳捶向了桌子。
“砰—!”
“闭嘴!休想挑拨离间!”
张麻子也懒得笑了,语气还是轻蔑,“殿下何故说出这般话语?像我强迫您似的,再说您要是没有异心,早就把我的头割下来,当宝贝似的献给平王了。”
“也就您被平王当做一条狗使唤!来吧来吧……我能给您想要的,难道您对于一个只会撒籽,不会负责的父亲留有深厚的感情吗?”
“不您不会,所以来吧,来归属于我们的怀抱吧,我们帮您夺回属于您的一切啊殿下。”
语气蛊惑人心,嬴阁眼神迷离,后无神的应了声。
“好。”
张麻子见嬴阁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知道成了,这下子这个人就只能成为他们的脚下的楼梯罢了。
门被人推开,来人一身黑衣无法看清模样。
“搞定了?”
张麻子回头一看,就见那人腰上挂着一个月形的玉佩,便知道来人就是组织来人。
“搞定了,这亲王也是个傻子,不愧是从小生活在市井的呆瓜。”
那黑影人淡淡应了一声便离去了,张麻子也不管正呆坐在椅子上的嬴阁,潇洒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张麻子刚离去,嬴茹音眼睛就动了,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什么破迷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