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覆盖在卯家家主身上。
乍看起来,卯家家主几乎毫发无伤,只是身形消瘦,枯槁如柴。
他那双疯狂眼眸,逐渐恢复理智。
待感受到身体状况,他脸上血色尽失,哇得一声,呕出大口鲜血。
脖颈间鳞片,更是在这一口鲜血之后,骤然虚幻起来,隐隐有蜕化为隐鳞之趋势。
卯家完了!
看到这一幕,院中阴阳师,心中皆是一叹。
看向天昭会会长仲住涼介愈发惊恐。
当然,也有甚者目露几分异色,为了杀鸡儆猴,仲住涼介也是泄了一张底牌啊!
落头而不死?
这是什么阴阳术?
幻术?
不,想要欺骗剥皮者,这几乎不可能。
“天昭会长,既已见识过剥皮之术,在下就不奉陪了!”
“请便!”
仲住涼介将头颅重新安放在脑袋上,温文尔雅道。
两人正说话间,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众人愕然循声看去,只见卯家三子卯之木博,竟然掂着一枚铜镜,步履轻浮的走了进来。
“木博——”
卯家家主大惊失色,猛然看向扶他二子。
卯家二子亦瞳孔骤缩,脸色慌乱道:“我说了,我、我亲眼看他走的。”
完了!
卯家家主本就苍白脸色,愈发苍白。
卯之木博的出现,意味着他的所作所为,尽数化为泡影。
因为卯之木博已经被逐出家门。
现在的他,与卯家无关,天昭会若追究起来,他根本无法庇护。
或者说,他眼下状况,也无力庇护。
“真乃勇士也!可惜了你父亲一片心意。”
仲住涼介赞许道,只是眼神愈发冰冷。
“孽畜,回来干甚?”
卯家家主怒叱,声刚落,便牵动肺腑,止不住的咳嗽呕血起来。
宁修远瞄了一眼卯家家主,将怒鬼护心镜抛了过去。
卯家二子连忙接住,表情愕然。
“当然回来还东西,这玩意儿,我拿着不舒坦。”
宁修远一脸玩世不恭,目光却死死盯着仲住涼介:“松代隆太既然是天昭会副会长,那杀我的命令,也就是你下的吧?”
仲住涼介赞道:“卯家章法不错,知道师出有名。”
宁修远摇了摇头:“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既然如此,那就以死谢罪吧!”
声落,大院骤然安静下来。
“哈哈哈……”
随即如蝉噪般的酣畅笑声,响彻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