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然,她焦急得抓心挠肝,生怕逍遥跑了、怕里头的东西暴露、怕婢女发现他们的秘密。
“你慌什么,”婢女满腹狐疑,上前轻敲车门,“欧小姐,可需要婢子服侍?”
不待里头人回应,蝶衣就拂开了婢女的手:“我进去看看。”
就在她要强行闯进马车时,那木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婢女以为是自己逾矩惹主子生气了,忙低下头装鹌鹑。
蝶衣则是被吓了一跳,怔怔地望着那马车内,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们俩谁都没想到,逍遥竟好似虚脱了一般,跌跌撞撞步下马车,若不是婢女扶了一下,怕是要摔到地上去了。
“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婢女半抱着逍遥慌了神,“婢子去给您找个大夫吧。”
“不,不用,”逍遥惨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车里太憋闷,让我有些喘不过气罢了,已经吃过药无碍了。”
逍遥站直身子,将一个瓷瓶递给蝶衣,接着便率先往车马棚外走去。
她脚步除了有些虚浮外,行走间依旧如往常那般端庄优雅,并无任何不妥。
看着倒是真如她所说,无碍了。
那婢女多看了两眼,不再多说什么,提起灯笼追上前去为其照着脚下的路。
蝶衣愣了愣,也跟了过去。
她以为逍遥是在装模作样,糊弄引路婢女,可当她走到逍遥身边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逍遥的呼吸又粗重又凌乱。仔细看去,那下颌紧绷着,明显是咬着后槽牙,正忍耐着什么呢。
她凑过去咬耳朵道:“你怎的了?”
逍遥没回应,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抬起了手。
蝶衣下意识扶上去,待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暗骂:“贱皮子。”
正要抽回手怎料逍遥忽然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那力气大到差点让她痛呼出声,倒吸一口凉气才忍耐了下来。
蝶衣想甩开她,又怕动作太大惊扰了前方的婢女,只好忍着疼去掰逍遥的手指,废了好大劲才让逍遥松手。
“你又搞什么?”
蝶衣用气声去问,得到的回应只是逍遥的一个笑,这把蝶衣气了个倒仰。
她一定是在故意折腾我!
蝶衣这么想着,趁人不注意,狠狠扭了逍遥一下这才解气。
两人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相安无事地回到芳兰院。
待引路婢女离开,蝶衣白眼一翻直接就要回抱厦睡觉,却听身后的逍遥幽幽说道:
“你想不想知道,嫁给阙从洲最大的阻碍是什么?”
她声音很轻,顺着微风飘进蝶衣耳朵里,让她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