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太乙纯阳派学过几日的小孩算出了逍遥的方位。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赶到此处时竟是这般犹如人间炼狱的惨状。
腥气冲天的尸堆里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看着柔弱不堪的富家小姐,另一个明显是惊魂未定的婢女。
他们的东家呢?
疤面寨主目光扫过那堆碎尸心想:东家不会死在这里头了吧……
逍遥一看他惊恐的表情就知他是误会了什么,连忙打暗号让他们赶紧离开。
但她忘了自己现在已变成欧蝉枝了。
她使了半天眼色,青龙帮的人不但没把她认出来,还误以为她是抛媚眼。
逍遥无语,她看嘴型就知道,有几个臭男人在偷偷商量着:如果东家(逍遥)死了,就抢了这两个美人回去,狠狠跟藏剑山庄要一笔赎金,再将那婢女留在寨中……
逍遥紧盯着他们,表情有点阴沉。
她回头一掌劈晕了蝶衣,然后把她丢上了马车。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看愣了山匪们。
逍遥哼笑,捡起地上的一柄刀鞭,学着祝无忧的样子用力甩了出去。
山匪不知刀中奥妙,皆是站在原地无人闪躲。
逍遥甩了第一下,见刀鞭竟没有变形愣了两秒,随即发现刀柄上还有个机关。
她拨动机关,同时再次甩出长刀,那刀鞭节节断开被甩出三丈之长,不知是凑巧还是刻意,正好划过其中一个男人的胯-下。那男人嚎叫一声,手捂着自己蜷缩在地上痛哭不止,嘴上污言秽语一句接一句,对着逍遥辱骂不停。
青龙帮的人见此无不被震慑住,他们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种独特的武器,皆是不敢轻举妄动,有人将受伤的男人拖了下去。
剩下的人成包围之势绕在逍遥附近,又跟她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其中一人低声道:“老大,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她杀的?”
疤面寨主拿不准:“不是说这第一美人是个花瓶么……”
另一边,逍遥不知祝无忧是如何挥鞭收鞭的,不停甩着刀刃却无论如何都不得要领,不但无法打到人,还差点伤了自己。
而且刀鞭虽然看着细长又轻,拿着却非常压手,没两下逍遥就觉得手腕酸痛,有些舞不动了。
那些山匪虎视眈眈,看出了逍遥的窘境,大着胆子收拢阵型。
逍遥锐利的眸子扫过他们,心知今天不能善了了。
她不可能自爆身份跟他们相认,自己收买他们拦截藏剑山庄车队这件事,也决不能被他人知晓。
逍遥有些懊恼,自己走的这步棋着实有些犯浑。
她冷眼看着举刀向她围拢的山匪们,暗暗咬牙道:这些人,必须死!
逍遥弃刀,抽出绑在广袖中的匕首,她在刚刚就看出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是武功最弱的,她决定用轻功掠其背后将其击杀,打乱他们的阵型后,再将其逐一击破。
此时山匪们怒吼着举刀袭来,逍遥正要提气躲避,可她倏地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似是想到了什么逍遥立即状似失误丢弃了匕首,接着冲其中一人的刀撞去。
那刀擦着她的脖颈,砍在了她的肩膀上,逍遥顺势倒地不起。
其他人看得一懵,他们没想到逍遥这么好对付,皆是面面相觑搞不清状况。
疤面寨主本也没想杀了逍遥,见她受伤倒地后,大掌一挥,其他山匪纷纷收刀。
就在疤面寨主伸手要将逍遥捞起来时,那马蹄声由远及近,还有人高声喊道:“我乃安州府衙门捕头,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见情势不妙,寨主一声令下,抓着逍遥翻身上马,带着手下极速奔逃而走。
怎料没跑多远,数支羽箭破空而来,射中了他们胯-下的黑马。
不少人栽倒于马下。
就连逍遥也被摔了出去,她浑身剧痛,却没有起身逃跑,只无力地瘫倒在地,一副柔弱可欺之相。
一身着黑色捕头官府的青年御马追来,他手握长弓,剑眉星目,一脸正气。
见山匪掉马后聚集而起决定与他拼死一搏,他立马撑着马鞍借势一跃而起,双手抽出了暗藏在腰间的两柄形状如尺的武器,落地时两柄铁尺狠狠锤在一山匪双肩,将其击倒在地。
与此同时,他也落入了山匪的包围圈。
山匪二话不说,提刀就干。
青年武动铁尺,一招一式刚强至极,竟能跟数十山匪打得有来有回,短短几息便和其过了三四十招。
逍遥靠在树下,抬眸望去,见他那武器样式极为奇特,上粗下细,厚重非常并未开刃,且它握柄处有两个向上支出的旁支,让整个武器看起来像是个铁叉。
她若有所思喃喃道:“原来,这就是专克刀剑的点穴尺。就是不知,他能不能打得过祝无忧的刀鞭……”
一人到底是难敌四手,青年很快显出颓势,数名山匪将他牵制,疤面寨主扬刀而起,向他兜头劈下。
青年两把点穴尺不停抵挡他人攻势,完全空不出双手,这一刀他避无可避,只要中刀非死即伤。
疤面寨主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怎料青年丝毫不慌,他两只手腕用力突刺,点穴尺的旁支霎时卡住牵制他的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