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意躺在床上,那表情就好像是她在一丝丝一毫毫地体验着时间从她的肌肤上走过一样。 苏老二知道,这个时刻是用不着用半个字去解释自己行为的合理性和必要性的,他更知道人间“有人当巫婆子,有人吓假神”的作用。 苏老二又回过头去,上床便拉灭了屋里的电灯。 苏老二那里能合上眼睛呢?一方面家丁的疼就疼在他的心上,另一方面,家佩的跪就跪在他的面前,他在努力的思考着下一步该怎样走?会怎样走?这种家庭呈现出来的这种现象别人都是怎样处理的?难道说非得走家佩的养父母那样极端的道路吗? 想到这里,苏老二挫了挫牙齿,又攥了攥拳头,他严肃地告诫自己,那条路走不得!再难,再难,也得把这个生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养成一个具有普通人格和体面的人。 就在这时,他开始埋怨康素贞了:真是一个闷鳖,咋还不把跪在地上的孩子拉起来到床上呢? 也许是心有灵犀,就在这时,他听见一边的床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他知道那是他的康素贞起床去充当好人了。 一阵床板的“咯吱”声过后,当小屋里又恢复了平静,苏老二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