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缓慢地爬上了床钻进了林见微的被窝里。
正准备完成今日KPI的系统偷偷钻了出来,刚探出半个圆身子,就瞧见一个好看的少年人在偷偷爬自己宿主的床。
「…」
系统仗着没人看得见他,准备溜过去直击现场。
应时云靠在床头,将林见微的上半身托起,靠在自己肩膀。
他伸手给林见微理了理耳后的头发,然后顺手埋怨似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也才三日未见,你就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林见微自然无法回答,她睡得很沉,方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将她吵醒。
“别的被标记的坤泽有哪个同我一般…”应时云嘴角往下一压,有些怏怏,“一个人硬熬着潮期,连自己乾元的面都见不到。”
“哼。”应时云生气地低下头咬了口她的耳垂,牙齿叼着耳垂凸起的部分来回厮磨,间或报复似的,在上面咬上几道齿痕。
从咬耳垂开始,系统就赶紧将翅膀卷到身前捂住眼睛,偷偷从缝里往外瞄。
“你知道自己的信香有多烈吗?走了之后,每日的潮热几乎要把我蒸熟…”应时云又咬了她一口,“你才不知道,木头脑子!真是死不开窍…”
“我要罚你。”
应时云端起没那么烫的药碗,吹了吹,自己先喝了一口。
接着低下头,抬起林见微的下巴摆好一个不会呛咳的姿势,轻轻吻了上去,将药汤一点一点哺了进去。
两人嘴巴贴上的那一瞬,系统直接被抽离出去,强制关进了小黑屋。
系统:「震惊…看起来宿主靠自己过上了那本同人文一般的生活呢。」
应时云帮着林见微慢慢将药汤咽下去。
中药苦涩,两人的唇舌交缠起伏,应时云呼吸微重,紧紧盯着林见微的脸,眼中尽是深切的占有欲。
两人就这般亲昵地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药。
应时云吮去了林见微唇边的一点药渍,将人平放回了床上。
他也挨着她躺下,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将头轻轻蹭到她的颈间。
是一副难得没带刺的乖巧姿态。
他的潮期离结束还有一日,在结束之前,他对林见微的依恋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重。
除了一直寸步不离跟着他的清和,没人知道,在林见微匆匆离开校场那日,他后脚就进了她的营帐,把她日常的用具和贴身衣物全都偷偷打包带了回去。
闻不到林见微的气味,他会疯的。
每晚他都会把林见微的衣服铺满整张床,还要抱一件在怀里。
一开始还好,可惜越闻越如同饮鸩止渴,他闻得到却得不到抚慰,反而更心痒难熬。
苦苦支撑了三日,衣物里的味道越来越淡,淡到几不可闻之后,应时云还是没忍住来偷偷寻林见微。
京城里的那些人都说他有疯病,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但他不过是见到鲜血会比旁人更兴奋,属于他的东西别人碰不得罢了。
这便算疯吗?
应时云对此嗤之以鼻。
他懒得再想,调了个姿势,将鼻尖蹭到林见微的香龛处轻轻的嗅闻,从背后紧紧圈住了林见微。
熟悉的佛手柑味将应时云包裹,让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几天没有睡好一个整觉了,两人就这般手脚缠缠地缓缓陷入了沉眠。
…
次日,天光大亮。
脑袋似乎不昏沉了,身上或许是流汗的原因有些黏腻。古怪的是,似乎有一大片滚烫的东西正缠在自己背后。
像一株缠绕力极强的藤蔓,紧紧箍着自己的半边身子,让人动弹不得。
林见微被缠得浑身酸麻,刚刚费力地转过头,便瞧见了应时云那张极为安静睡着的脸。
他睡着时没有了平日里刺人的尖锐感,歪着头靠在她颈后,呼吸平和匀长,细密的睫毛轻颤,嘴角微微上翘,像在做什么难得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