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成卷状端上桌,老爷子把肉伸进沸水中涮了一会儿,放进了夏暮时和林夜桥装好酱料的碗里,而后才顾得上他孙子。
一边夹着,一边问道:“这羊是我自己养的,您吃着味道怎么样。”
林夜桥赞不绝口:“这简直是化学合成的羊肉比不了的味道。”
夏暮时也是第一次尝到正宗的羊肉,着实被惊艳到了:“之前没有发现,这竟然如此美味。”
“还有更美味的呢。”老爷子哈哈大笑,又去厨房端上来四个猪蹄。
“这是我今早起来烀上的,可好吃了,二位快尝尝。”
林夜桥接过盘子,撕了一块尝了尝:“嗯,爷爷,您这是放了料汁的吧,太香了。”
夏暮时道:“这是什么?”
“猪蹄啊。”朱锡说,“大哥哥,你没有见过吗。”
话音刚落,脑袋就被爷爷给拍了一下。
老爷子把猪蹄放在夏暮时身边的盘子上,说:“小伙子没吃过呢吧,来尝尝鲜,大爷我做的猪蹄绝对好吃。”
夏暮时更震惊了:“猪脚?!”
林夜桥用指尖捏了捏眉心:“那什么,猪脚也挺好吃的,你尝尝。”
夏暮时狐疑的咬下去一点点肉,细细的品。
味道,好像,还不错?
他又吃了一口。
他转头,发现老爷子还在看他,笑着说:“怎么样小伙子,我做的不错吧。”
夏暮时干脆也不矜持,低头吃肉的同时还不忘竖起一个大拇指:“好吃!”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两个人吃的应接不暇,在林夜桥强烈要求下,老爷子和朱锡才动筷子夹肉。
饭吃完了,老爷子扛着斧子要去砍树做木门,二人跟着一起去。
斧头有两个,林夜桥很利落的当起了甩手掌柜,和朱锡一起坠在后面走。
老爷子找到一颗不错的树,叫夏暮时退远一点,自己抡起斧头就要砍,乍一看,老爷子使出浑身解数,把骨头挥到树上,力道之大,直接将斧头嵌在里面了。
林夜桥戳朱锡的胳膊,问他:“那个木屋,你爷爷就是这么一棵树一棵树砍下来的吗?”
朱锡说:“不是,爷爷会下山找木匠,然后给他们钱。”
林夜桥又问:“那现在为什么不找木匠了。”
“不知道。”朱锡说,“可能他突然恢复自信,觉得自己能砍倒一棵树了,事实上这棵树都能把他砍倒。”
“那他是怎么杀掉猪羊鸡的?”林夜桥想起来早上那只鸡破门而入的样子,说,“他能追上吗?”
朱锡说:“这有什么的,我拿弓箭把猪和羊先杀死,然后进去把它们拖出来不就好了?爷爷只负责剥皮什么的。”
林夜桥嘴巴张成了‘O’字:“你力气那么大的?”
朱锡抬起脑袋,像是晃了晃公鸡头上的鸡冠。
“那当然,我小时候是我们村里最厉害的小孩。”他说。
林夜桥一路上只看到了零散三户人家,开的都是民宿。
她不合时宜的说:“其他小孩呢。”
闻言,朱锡的笑容淡了下去:“战乱,他们的父母基本都死了,他们独自下山流浪,谁都没有回来过。”
看来长久的战争不止对SO有影响,丘利特同样逃不过,只是没有SO那么严重而已。
夏暮时和他们离得不远,老爷子听不见,他却是能听的清清楚楚,虽有些摸不清林夜桥问这些的用意,但也没有说话。
看老爷子拔斧头实在费力,他忍不住走上前:“爷爷,要么还是我来吧,只需要一个木头就够了是吗?”
老爷子看着他,道:“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哦,都空有外表没有力气,行吧,那你试试。”
老爷子眼看着夏暮时轻而易举的把斧子拔出来,三两下,这棵树就轰然倒地。
老爷子:……
他又说:“把前面那一半给砍掉,扛着剩下的回去吧。”
十几秒后,老爷子和朱锡走在最前面,时而回头看看扛着树的‘矫情’二人,全都怀疑人生了。
木门的制造老爷子实在不会,到最后还是林夜桥指挥,夏暮时实操。等到大家吃完饭的时候,朱锡和老爷子已经彻底对他们改观了。
十万块钱建完木屋后,剩下七万,老爷子回房,掏出自己掉漆的木盒,把剩下的钱拿出去,在饭桌上递给了林夜桥。
“当初闻首领和我说,你们二位都不是好伺候的主,我这才收下了这笔钱,如今看来,倒都是我沾了你们的光,这钱我是要不得了。”
夏暮时刚要推脱,只感觉手肘被人拽住无法挣脱。随后,林夜桥温和从容的语调响起。
“既然爷爷这么想,我们就收下吧。”
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开始给他们夹菜。
一顿饭吃的开心,朱锡也不再那么寡言少语,饭后,老爷子在外面放了一层凉席,四个人躺在上面望天,好不自在,好不惬意。
林夜桥躺在最边上,左手紧握夏暮时的右手。
“爷爷,朱锡没去上学吗。”
老爷子听了,身子微微一顿,道:“这个吧。”
“学校开销太大,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