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余道:“被奸人所害了呗。”
“哇塞,老大你好有文化。”严健照常拍马屁,还有心思观察SO的公共论坛。
“林夜桥现在被整个SO基地通缉了。”严健说,“都在传她是丘利特奸细,现在大家都在骂她。”
严健说着,啐了一口:“要我说啊,这林夜桥实惨,守护成江多少年了,得有几百年了吧,那叫一个风餐露宿,苦不堪言,几次有她的对战我们都是败多胜少,逃之夭夭,这群人竟然怀疑林夜桥去成江基地是混日子的?”
闻余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低声道:“你还挺有文化的。”
“那你看。”严健得意的说,“我最近在背成语呢。”
闻余:……
你还顺杆爬上来了。
他余光瞥一眼林夜桥,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个,你让我准备的实验室,我弄好了,你到了就可以上手哈。”
“嗯,如果成了,功劳都给你们。”林夜桥说。
“别了。”闻余说,“我不喜欢占用别人劳动成果,你前面挂个丘利特的名头就好。”
“话说那个夏暮时,你觉不觉得他长得有些像诺林。”闻余回忆起来,“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和我们挂在大厅的老祖宗特别像。”
“是很像。”林夜桥道,“我之前竟然没看出来。”
闻余第一眼就能发现的事情,她像瞎了一样。
车行驶了一天,林夜桥才到达丘利特。
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她发现闻余还贴心的给自己配备了休息室,里面的装潢简直和大酒店没什么两样。
打开终端,林夜桥才看见来自夏暮时的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她点击一条回拨过去,夏暮时很快就接了起来。
昨天还光鲜亮丽的少将,如今眼下一片乌青,眼睛比昨日更红,一看就知他晚上一秒都没有睡。
“阿姐。”夏暮时开口,注视着她,“你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没了昨天逼问的尽头,只剩一腔因她不告而别产生的委屈。
“我。”林夜桥顿了顿,“我怕告诉你,我就不想走了。”
“你骗人。”夏暮时道,“我看到了,丘利特早就等在外面了,你分明早有预谋!”
林夜桥无言。
“阿姐,我们,真的分手了吗。”夏暮时说着,心里的委屈化成了实质,眼泪流下,“为什么啊,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啊。”
一声声阿姐。让林夜桥避无可避的回想起在基地,夏暮时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场景。
扪心自问,她也不想和夏暮时分开。
如果真如科研院所说,她体内的那串数据可以拯救所有人,他们势必会永别。
可是,可是。
她想起夏暮时跪下求婚的样子。
想起他在那间屋子几近失控的样子。
夏暮时久久得不到答复,仅有的一点希望也慢慢褪色。
“我知道了。”他说。
林夜桥却打断他:“你恨我吗。”
夏暮时一愣,许久,他还是坚定的摇头:“从未。”
“那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说出这句话,林夜桥觉得自己全身都没了力气。
去他妈的什么顾虑。
她只知道夏暮时爱她。
她也爱夏暮时。
几千年后的事情,和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只因为诺林的所作所为,就给现在的夏暮时判了死刑,那也太不公平了。
夏暮时傻了。
他怀疑自己幻听。
“阿姐,你,你再说一遍。”
话说出口,想说第二遍,就没有那么难了。
林夜桥温柔的笑:“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夏暮时神情还有些恍惚:“我也是,阿姐。”
本难以解决的大事,就这样在一次普通的对话里落下帷幕,林夜桥命令夏暮时回到他的房子里去住,夏暮时执意要去林夜桥的房子,到底也没拗过他。
林夜桥见夏暮时到了屋子,放下心来挂断电话。
终端上还有无数信息。
比如陈浩,比如江含叶。
她一条一条看过去。
没有一个人在斥责她抛成江而去,浓浓的关切让林夜桥难得找回一些归属感。
他们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们说受欺负了,他们就帮她打得丘利特落花流水。
他们让她照顾自己。
林夜桥想。
世界上有王熙,有张启,有刘若民和那若干区长的同时。还有很多很多个傅成杰,陶锦诗,赵澜,大娘,和很多帮助他破开大门的,红楼的人。
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她想,无非就是很简单的道理。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