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你光是靠在花洒边上处理它们,就足足花去了不少时间,还差点被热调节器的那一边烫到;洗澡时就更是令你疲累了,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如同成千上万的白蚁,肆意地啃噬你的神经,冷汗随着热水一同被冲走,你仿佛又因此而死过一次。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你慌乱,最让你感到无措的,是在出浴的你只裹着一条浴巾坐到床上后,突然被打开的宿舍门与大大咧咧闯进来的男同期们。
“嗯?没人吗……让我看看她们重新装修之后的宿舍是什么样的!”
“悟!擅自闯进女孩子的宿舍可不好,硝子回来会生气的。”
“平时她的宿舍我们也没少进啊,大不了再让冥学姐帮忙带点酒回……”
五条悟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头。
他没戴墨镜,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床上的你,但他此时的惊愕表情却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突然到来,更多地是讶异于你雪白肌体上横陈着的大大小小的伤口。
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听夜蛾说过,你身上的这些伤虽是久治不愈,却也没有感染的迹象,它们只是单纯地存在于你身上,为你带来无尽的痛苦。
可是听别人说和自己亲眼所见是两回事,在他亲眼见过那些皮肉外翻、像是利刃所致的伤口后,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由怔愣半晌。
夏油杰拦不住自己匆匆闯进女生宿舍的挚友,他本也没将这当回事,毕竟一开始他也误认为宿舍内没有人,但他一看挚友那骤然停顿下来的毛茸茸如蒲公英般的后脑勺,就直觉事情大条了起来,再往里看——可不就是出大问题了!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呀!
还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五条君,夏油君,你们可以先出去吗?”
床上的少女以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如此对他们说道。
五条悟的灵魂像是被瞬间敲打归了位,他柔韧的身体几乎像猫一样弹了起来,条件反射一般将双手掌心交叠盖在眼前——这是他和夏油杰在深夜偷偷看小电影时的招牌动作,没什么实质性作用,但至少面子是给足了。
“你怎么今天来了啊!”
他边喊着边往门口跑,像一阵风一样在简易的玄关掠过,还顺便带走了僵在他身后约等于什么都没看到的夏油杰。
直到听清门被一把带上的重响,你这才如释重负般松开紧紧扣在肩头的十指,在浴巾滑落的瞬间,你的眼泪也跟着一起流下来,简直可以形容为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身上披着的浴巾不太大,最多就只能遮住你的上半身,刚刚你将它围在胸前,这才勉强让它的长度增加了些,不至于陷入上半身遮住了下/半/身就无所遁形的尴尬境地。
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你明明认为自己还算是个冷静而理智的人,但你拦不住你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突兀地断在这一刻。
“怎么……他们怎么这样呀?”
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头埋进枕头里痛哭了起来。
本来就不太会和这两位异性的前辈相处,现在倒好,不该看的也被看去了不少,更没办法和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