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翅欲飞的蝴蝶(2 / 3)

多半是心甘情愿跟着对方离开的,故而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道理。

他本想着,只要你未向他发出求救信号,他在得知你具体身处何处后,就不会插手你的计划,这是你们各自都心照不宣的小小默契。

但现在他在归途当中能够看到,你正身处于高专的一处院墙下,虽是被咒灵所擒,却在有意地积蓄着自己的咒力,这让你看上去像一颗苍蓝色的、明亮的恒星。

是受伤了吧,杰做得太过火了啊。

他颇为不爽地哼了一声,注意力却尽数被乙骨在瞬息之间所爆发出的咒力量夺去。

紫红色的天光晕染在天际,他沉默良久,加快了用苍行进的速度。

也不是没有预想过现在的情况……一直被压制的里香的能力本就是特级咒灵的水平,而乙骨直接解放了里香的咒力限制,会造成这种恐怖的局面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还是被那家伙逃了啊。

五条悟简单地判断了一下,立即就向着夏油杰逃离的方向赶去,却在堪堪落地后止住脚步。

在他前方的巷子中,是断臂重伤的夏油杰,他正靠在砖墙之上,面对着的是身着蔷薇色和服但其上沾染大半血色的你。他很清楚地从他挚友的脸上看出了百般的无奈,这表情于往日里总是戴着一副面具的dk和教祖大人而言都太过生动了,他难得愣了愣神。

“为什么?”

被注视着的你知道五条悟就在身后,不过比起向无比担忧的大家长报平安,你更在意的果然还是从面前这个邪//教教祖口中得知你想要的真相。

夏油杰想必也知道你想要问他的是什么,他眯着眼,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来。

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细长的眉眼都舒展开来,迎着晨曦的光辉,连面上少时便有的泪沟都淡了些。你和他置气时也曾在心中骂过他那副嘴脸宛如狐狸一般狡黠,可如今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笑颜平和而温柔。

怎么不回答你呢?为什么要保持沉默呢?他也要和森山院长一样,带着心中未能倾诉的秘密孤独地死去吗?

说起森山院长……你在被困于他的领域中时,也没有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你体内可是还有他的咒力呢,他要启动构筑术式引爆你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想必这也是夏油杰的授意。

你仿若在一片死寂之中听到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动的声音,以及自己愈发剧烈的心跳。

“悟,你要杀了他吗?”

“嗯。”

对于你的提问,向来善言的五条悟答得很简略。

他面上似是有一缕抹不开的愁雾,他的神情更像是一记敲在你心头的重锤,然而他在行至你面前,用指腹轻揩你面上残留的干涸的血迹时,还是像往常一般微笑起来,像是想让你安下心似的。

“让我和他单独说两句话吧。”

“我可以帮你……”

“这是我和杰的恩怨,别让你的手上沾上与你无关的人的血。”

这是体贴但残忍的、明晃晃的拒绝。

你想去拉住他的袖子,伸出的左手却顿在原地——被你自己捏到碎裂的骨节显然无法支持这一动作,就连你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都生生地卡在喉咙中。

悟说得对,他们之间的恩怨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夏油杰虽是无恶不作的最恶诅咒师,可他终究是悟放不下的挚友,他们之间的羁绊和连结是你无法参与的。

你膝盖一软,险些就这么摔到地上,还好提前用无限稍作支撑,没有真的丢人到双膝跪地就此萎靡。

五条悟已经走向了夏油杰,现在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时间,十年未见的两人在终局来临前自是有话要说。

你无心去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脑浆像是被搅得混混沌沌,双眼也很难正常视物了,但它们六眼的功能还存在着,故而你能很清晰地看到正明亮闪烁着的五条悟,与逐渐衰弱下去的夏油杰。

以咒力的丝线与你连接的浮云晷在清晨的映照下发出眩目的光亮,它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仿佛有着独特的生命一般,在确认它的主人有没有事。

……对啊,你都快忘了,你手里还有着浮云晷。你还有两次改变过去的机会。

你从和服的暗袋中扯出中村哲也寄存在你这里的怀表,沉默而持续地通过那条连结灌入咒力。

你是发了狠的,几乎将自己体内剩余的所有咒力都一股脑地往内输入,注意到异象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纷纷侧目,你只捕捉到离你更近一些的五条悟双眸中满盈着惊异。

这的的确确是件充满危险的疯狂的事,你不求回报,你只希望五条悟不要再露出那般强忍悲伤的表情。

“浮云晷可以启动三次,我还有两次机会。”

你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便被浮云晷的反噬压得呛上一口腥甜的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种级别的咒物一旦在不规范的场合下使用,就必定会产生反噬,它可是拥有足以使风云变幻的能力。

“快停下!你受伤太重,不可能……”

“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止的!”

你所说的是确切的实话,仪式一旦开始就无法中止,相比起回到过去赌一把,反而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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