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时间的交锋(1 / 2)

遗书?他为什么会写遗书?平白无故地交给你这东西做什么?

你感到全身上下的血液随着寒风掠过,也同样地凉了下来,它们冷冷地在你的血管中流动着,一直困扰着你的高热都要在这寒冷中硬生生退下来。

你不说话,中村哲也亦不开口,你们二人在风中静立了这么一会儿,他才像是终于在心头组织好了措辞一般,对你如此说道。

“在执行这样的危险任务之前,我们作为辅助监督都是要上交遗书的,这也算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吧,不然后事没有人安排的话会很麻烦……但我写好了之后没有交给他们。”

你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个难看的微笑来:“我要感谢你的信任?”

“我的父母早已过世,我和亲戚也很少来往,所以这里面只记录了一些简单的遗产捐赠事项。最重要的是一块怀表——是我父亲留下的,我一直将它放在身上当做纪念,现在我将它们一同交给您,等百鬼夜行结束后,我会来找五条小姐讨要的。”

中村哲也越说越平静,你却随着他所说的话而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才堪堪停下脚步。你难以抑制自己细微的哭腔:“别、别给我,我不要!你别对我有这种……”

“就算只是与五条小姐相识半月之久,我也希望你能够活下去,这也是你身边的人们和五条先生都期望着的,不是吗?”

他将信封强硬地塞到你手中。其间你断断续续地摆着手,摆出不想要的姿态,却还是在它即将坠地之前接住了它。

你只觉得这信封落在你手中足有千斤重,喉咙中仿佛硬生生吞了铅块似的,你缓缓地深呼吸,让那颗悬着的心安然地回到它该在的地方,在将两个信封统统收进袖口里后,扬声道:“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我就把薪水给你涨到五倍,说话算话,不是玩笑。”

中村哲也终于轻松地笑出声来,像是终于解开了一个心结。

你从未觉得他的身影如此挺拔过,也跟着一同笑起来,后而各自怀揣着沉重的一颗心回到了车内。

车上两位成熟可靠的成年人都对你给出了先回高专的建议,这样你可以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百鬼夜行尚未开始时稍事休息。

你立刻同意了这个提议,毕竟你还要赶紧回去为浮云晷输送咒力——你能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的链接变得比之前更加微弱了些,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很有可能你马上要就此离开了,得在走之前把该做的事都完成才行。

中村哲也将车速放得很快,不到半小时你们就已回到高专。你在到达延山麓后便释放苍瞬移到了宿舍楼门口,匆匆回到自己久未踏足的居所,一开门果冻便扑到你脚边,欢快地围着你绕起圈。

你心中仿若有细细密密的针在扎,牵着已然肿胀的左腕都痛得难以言说,俯身轻抚它的小脑袋时,为浮云晷注入了足够的咒力,这才绕开它,前去浴室打算冲个澡。

这些天你一直被夏油杰拘着,身心可谓是疲惫到了顶点,然而就算是这样,你的身体也撑住了接踵而来的磨难,看来跟着一年级的大家特训还是管用的。

但你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即使只是短暂的淋浴,你最后还是不得不扶着墙出来。

还湿着的头发被你用吹风机和术式接连烘干,在晕眩感稍微减轻后,你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衣装,取出中村哲也递给你的信封中的怀表,将其挂在腰带内侧,再将信封们和那恼人的咒具都妥帖地收进暗袋内。

在下车时你和中村哲也交换了信号,依着源内医生的那股认真劲儿,她在你去前线之前是必定要再为你的左手包扎一番的,你怕一会儿战斗时会不太方便,所以让中村哲也先支开她,早一些来接你。

房间内的橱柜里还有你之前从自动贩卖机里买的果汁,你艰难地旋开瓶盖,刚抱着补充能量的目的喝上第一口,动作就忍不住一顿。

有人在高专外下了帐,况且,这帐上附着的咒力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将将稳定下心神,就颤抖着手召果冻过来,它很快就乖乖地贴到你腿边,蹭着你的小腿撒娇。你将它抱起,伸手一劈就将它体内尚存的夜蛾校长的咒力劈散掉,在它彻底停止动弹后,眼泪直直地从眼眶中落下,浸湿了它身上的绒布。

天知道你有多不舍……这可是悟亲手为你缝制的,即使针脚并不完美,但其中的一针一线都暗藏着他对你的呵护与关爱。

床头柜抽屉里的剪刀终是被你找了出来。你从果冻的肚子中取出久未谋面的浮云晷,右手结了个特殊的印,就与它之间形成了一条自然而然的天蓝色纽带。

你已用咒力与它紧密相连,这是一个防止它遗失的很好的措施,否则在时空之海中你也不能紧握着它一路前来。

你将脚程放得足够快,几乎在瞬息之间就已冲出门去,循着咒力最浓处一路向前。于路途之中,一阵刺耳的爆炸声在你耳畔炸开,你足足等到这阵嗡鸣之声过去了,才在原地站定,沉默地看向来者。

真是没想到,高专内也会这么不太平。

谁能想到百鬼夜行的计划者不在前线出风头,而是会攻向高专呢?看来你要稍微晚些才能赶到悟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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