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
“不行。”
五条悟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这个提议。他轻拍了下你的肩膀,这是个示意你可以离开的信号,你立即就顺着他的意站起身来。
“我的妹妹可是很脆弱的,在京都掉了根头发都绝——对会找校长算账的哦,不许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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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是让我去京都也没关系的,这是对于大局观而言最好的决策。”
在你表明暂时还不想去训练场训练后,你们找了间空教室在此短暂地歇脚。
五条悟对你想要遵从夜蛾指示的想法表示拒绝:“不行——你得听我的。这是我们约定好的哦。”
他这话说得没错,你只得无奈地应下来:“好好好,我还不想体验一回被惩罚的感觉,我惜命着呢。”
他所说的“约定”是你来到这里当晚立下的,那是你与五条悟的束缚内容——作为交换,如果你要让五条悟百年间不得启动浮云晷,便要在这剩余的十几天时间内,无条件地听从他的指令。
这束缚还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正式定下来,因你一开始提出的代价内容与此完全不同,却发现这根本不足以支付你想要的报酬。在五条悟身上对浮云晷的限制需要你以很高的代价来换取,你便咬咬牙,决定在必要时对他言听计从。
“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在如此许诺后,顺势趴在面前的课桌上,敛眸安静地望向五条悟。他倒是很随意地将双腿交叠搁置于课桌之上,像是什么都没在想地放空着自己。
但果然还是……见不惯他那副样子。
“我在思考悲伤的事情时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你明明什么都没在想,就已经摆出这样的一张脸了。好难看。”
五条悟系腰带的手法太生疏,背后的蝴蝶结过于紧了,勒得你在趴下时连一口完整的气都喘不匀。你干脆将它一把扯开,木屐也甩在了一边,晃着两只仅穿着足袋的脚向他发问。
“以后的我,也会变成这副样子吗?”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难以解答的问题,和性格敏感的孩子接触良多的五条老师选择含糊而谨慎地回答:“我现在只能见到十六岁的你。”
“百鬼夜行后,我大概就要回到我的时间线上去了,到那时你会想念我吗?”
“哇啊,好一记直球——我要是给出与你预想中完全相反的答案,你是一定会哭的吧?”
“所以真的是相反的答案吗?”
你暗自坚信着,五条悟一定是在故意唬你,你已经不会因他的三言两语而感到挫败了,紧绷着的唇角逐渐放松下来,悄悄地弯起月牙似的弧度。
都说黄昏时刻为超自然时段,日本的阴阳道认为,这是一个人与鬼怪可以同时出现的时刻,故而它被称作逢魔时刻。
你的视线透过浅淡的晚霞,去追逐远方暖橙色的天光。你总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便是鬼怪一样的存在,这不是一场做完便终了的幻梦。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或者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在你感到没有安全感时,你总是会下意识地说很多话?”
……诶?
你被他的言论一惊,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是对的,这是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在来到这里之后才染上的小毛病。“好像……是的。”
“但是你在那边就不是这样的吧?”
“当然了!我和老头子们可没什么好说的。”
“那怪不得啊,你刚来到这里的第一晚我就察觉到了,虽然伪装得很好,但这孩子明显就是一副缺少沟通的样子嘛。”
他说着说着,甚至还用食指抵住太阳穴旋转,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是越紧张就越冷静、而且多话的类型呢,敬语也是第一次对别人用吧?说得那么生疏又可爱,真是很难想象这便是未来的六眼——”
等等,初次见面时在悟眼中的你竟然是这样的形象吗?!亏你还觉得自己已经很冷静很端庄很自若了!
“再怎么难以想象我都已经是了,无法退货哦。”
五条悟轻敲了下椅面,主动转移起话题:“就像你所说,我不会拦着你去前线的,我虽然是教师,却不怎么擅长管束另一个自己啊。”
他的形容令你心神一动,却没有插话进去的时机,因他立刻就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起来。
“你这副令人头疼的样子和我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设身处地来想的话,要是有个大人非要多管闲事拘束着我,我肯定也会为此烦得不行!”
“我可没有那么想你!”
“马上你就会这么想了。”
他这话说得很怪,你暗叫不好,果然接下来的回答不是你乐意听到的。
“伊地知最近要留在东京,帮我查找我所需要的资料,这段时间你要听他和中村的话,就留在高专,不要到处乱跑。”
果然是又有任务要忙啊。“你又要去哪里么?”
“有个诅咒需要解决。”
“要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时间很长你会哭么?”
为什么他总是在纠结你会不会哭的问题啊!今天已经问了你两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