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宋晓媛一直没吭声,桑棉斟酌了一下,打字道:我男朋友公司可以报销,不用AA。抱歉,我不知道他今天去那家会所。
桑棉低低叹气,她一直没说司烬的家世,就是因为他是他,她是她,谁都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世家公子哥们随手送瓶酒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
这事多少有些刺痛宋晓媛,她最好面子,性格也要强。
宋晓媛:桑棉,你不用抱歉,你男朋友有钱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打肿脸充胖子,自作自受。
她跟乌良辰出了会所,在路边就大吵了一架。乌良辰觉得自己丢尽了颜面,她却有一肚子苦楚没法子说。
她整天在群里晒包晒娃,秀恩爱,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毕业之后就没有上班,当了全职妈妈,已经完全跟社会脱轨,结婚没半年,乌良辰就嫌弃她没有经济来源,对家庭没有贡献,她婆婆也天天给她脸色看。
她只是在群里晒这些来找存在感,其实内心自卑又胆怯,羡慕她们有自己的事业。可孩子离不了她,她也没有工作经验,不敢出去上班,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尤其最近她发现乌良辰隔三差五就出差加班,回来时身上带着香水味,还整天对她冷暴力。她忍气吞声就是不想离婚,怕被人笑话,也怕活下下去。
这一次桑棉回北城,几个大学室友重新联系上,她本想着室友们各个都很厉害,她曾经也是考上京大的人,带着乌良辰去,没准婚姻有转机,结果他自己吹的天花乱坠,被人打脸,就把气全都撒在她身上。
宋晓媛在群里崩溃大哭。
秦娇和袁莎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怎么心态崩了?豪门虽好,但是一般人也很难驾驭的住吧。就桑棉男朋友那样的,没点傲人的资本,跟他说话都哆嗦。
袁莎:别哭了,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其实我挺佩服桑棉的,她是我们四人中出身最普通、最清醒也是最努力的那个。她配得上今天拥有的。
所以也没什么好嫉妒的。
一般人长桑棉那样,早就靠着美貌进了社会的大染缸,唯独她这么多年来过着简单清贫的日子,所以最后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秦娇弱弱地说道:我应该是混的最差的,棉棉不说她男朋友的事情,是怕制造焦虑吧。
宋晓媛见状,终于忍不住哭道:我可能要被离婚了。
众人大惊。
桑棉也惊了一下。
宋晓媛在群里哭的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地说着她跟乌良辰的事情。晚上桑棉男朋友买单只是一个导火线,他们两早就过不下去了。
宋晓媛发着语音哭诉道:“这些年我其实撑的很辛苦,因为虚荣心作祟,我一直在骗你们,大学谈恋爱的时候,他还房贷,我爸妈给我的生活费被我拿来家用,大四那年我怀孕,无奈之下早早结婚,他们家给的38万彩礼钱,我刚拿到手,就被乌良辰借走了,说拿去投资。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拿到一分钱,最后摆酒席的时候,两边的礼金还被她妈收走了。他们家说我没收入,我只能去找我爸妈要,那些包都是我爸妈的钱买的。
现在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对方是他公司的女高管,他就想跟我离婚,一路往上爬。”
袁莎:雾草,这渣的离谱。
秦娇震惊的打了一连串的问号。
桑棉戴着耳机,听着宋晓媛发的语音,久久说不出话来。这是典型的PUA吧,她当年就不是很喜欢乌良辰,觉得他太浮夸,没有想到他们一家子都这样精于算计,PUA的宋晓媛尸骨无存。
房子是婚前财产,宋晓媛是个恋爱脑,估计当年那彩礼借给乌良辰都没打借条,乌良辰还能反咬她一口,离婚之后找她要彩礼,最后她极有可能净身出户,搭上这么多年的青春,还欠了一身债。
桑棉气的脸色铁青。
“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乌良辰。”肩膀被人用力按住,桑棉回头,就见司烬不知何时睁眼,眼眸深浓如墨,低哑说道,“他跟司修明是一类人,我不是。”
她耳机有些老旧,他都听见了。
桑棉紧绷了一晚上的情绪忽而松懈了下来,沙哑说道:“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婚,跟我说一声就好,我不会死缠烂打的。”
司烬眼神微暗,沉沉应了一声,不会有那么一天。她根本就对他一无所知。不过她也无需知道,婚后,他不会欺负她的。
“你朋友的情况,离婚是最好的选择,她该庆幸,她没有了价值,乌良辰选择了别的女人PUA,否则她会被吃的尸骨无存。”司烬垂眼,看着她纤细圆润的手指。
当年他母亲就被司修明害的极惨,他太了解这一类男人的想法。他见到乌良辰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精于算计,野心勃勃。因为自私、渴望成功,且道德感低下,他们往往能豁得出去,更容易出头。
他厌恶这一类人。
桑棉点头,打字言简意赅地说道:@宋晓媛,如果需要起诉离婚,我朋友有一个律师团。
秦娇:对对对,她博导想抢占桑棉的论文成果,今晚送酒的那位盛先生,带了一个律师团到交流会现场,当时震惊全场。
袁莎:姐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