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棉夜里睡的十分安稳,就是有些热,手脚像是被人压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每当她热的喘不过气的时候,对方就松开她,没一会儿又如火炉一般继续炙烤着她。
如此反复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她整个人都是蔫的,看着性冷淡风格的超大卧室,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宿舍,而是在司烬的别墅,顿时彻底清醒了过来。
昨夜她好像是睡在沙发上的,怎么会跑到床上来?
所以昨夜是司烬抱她到床上的?桑棉心头微紧,看着身侧冷掉的床铺,不知道他昨夜有没有睡在这边。
她起来洗漱下楼,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管家喊了园艺工过来修剪花草,见她下楼,笑道:“夫人醒了?我让春嫂准备早餐。”
夫人?桑棉微楞,现在这样喊会不会太早了,而且她跟司烬的关系一言难尽。
“司烬不在家吗?”
“少爷去公司了。”林叔笑道,“少爷每天早上八点出门,风雨无阻。走时交代,您用车的话直接让司机送就好。”
桑棉点头,笑道:“好,我今天要回科研站拿点私人用品。”
司烬不在,桑棉轻松了很多,跟林叔聊了聊天,得知林叔本就是鹿家的人,七年前她常去的司家别墅,也在司烬名下,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林叔留在司家是为了照顾司烬,后来司烬自立门户,林叔便跟着过来了。
至于这七年,她也从林叔口中得知,司烬异常的自律,俨然是一个冷血的工作机器,一年365天大约就过年时陪老爷子几天,余下的时间不是出差就是工作,常年无休。
“之前少爷一心扩展事业,婚后应该会顾家一些,不会这样忙。”
桑棉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不忍心戳破他的希望,婚后,司烬只怕会更忙。
桑棉上午回了一趟宿舍,看着小而温馨的宿舍,默默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然后将最近需要的科研资料和书籍打包,让司机带回别墅,至于其他东西,她都没有动。
科研站宿舍的房子正常租,这里多少算是她的一个退路吧。
以免日后吵架或者闹崩,她连去的地方都没有。
这一番收拾就到了下午。秦娇、宋晓媛三人已经到了,在会所附近的商场闲逛。
她看了看时间快四点,除了科研站大院,打车去商场跟他们汇合,然后给林叔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晚上她不回来吃饭。
*
“夫人说晚上跟几个大学同学聚餐,不回来吃饭。”林叔接完电话,低声汇报着,有些摸不准司烬的心思。
明明是少爷自己一大清早出门,等桑棉回了科研站大院又巴巴地赶回来,这一来一回的像是有意避开?
不应该呀,是少爷自己叮嘱他改称呼,还要事无巨细地汇报。
“嗯,知道了。”
司烬手上的文件顿时不香了,以前觉得充满挑战的工作如今看来,就是一堆数据以及背后复杂的人性,可真够无趣的。
他丢了文件,在小群里冒泡:晚上去喝酒?
盛时:哥,你都要结婚的人,还敢出去喝酒?不怕桑棉有意见?
司烬:我家庭地位这么低?
昨天的信息他看到了,约的是阑月会所,她出去喝酒聚餐,他就得在家里等着?况且还有男人吧。那个谁谁谁的老公,他记得之前见过一次,人油腔滑调的很。
司烬:我是结婚不是坐牢,阑月会所,就说去不去?
盛时:去,必须去。马上年关了,我在家里都要躺成咸鱼干了。
和平:我下班再过去。
司烬心满意足。
*
路上堵车,桑棉到的比预计的要晚一些,到了约好的咖啡馆,远远就见秦娇、宋晓媛、袁莎三人坐着喝咖啡,脚边是大包小包的购物袋。
四人见面都有些激动。
“这么多年,桑棉,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这样的光彩照人。”袁莎惊叹道。她们多多少少都有了变化,唯独桑棉,还跟大学时一样,气质清冷,搞学术的是不是都比别人年轻?
袁莎毕业后直接考公了,目前在单位干着清闲的工作,平时收收租,日子赛神仙。
“桑棉,你可算来了,咱们好些年没见了吧。”宋晓媛往她身后看了看,见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顿时有些失望。
她昨晚特意私戳了桑棉,去阑月会所,这么好的机会,她男朋友都不来蹭?长得帅就是有个性。
桑棉微微一笑,虽然与她们只是短暂地当了一年室友,袁莎和宋晓媛还时常不住校,但是那已经是她最值得回忆的大学时光了。离开京大后,她的生活只剩下读书,再也没有交过朋友。
几人寒暄了一番。
“上次秦娇发了阑月会所的定位,我就找我老公问了问,巧了,他们公司老总经常去这家会所,说地下酒庄不错,而且楼上的西餐也很好吃,他们老总跟经理熟,就帮我们预约了。”
宋晓媛跟袁莎一向不对付,便挽着桑棉,笑道:“晚上乌良辰请客,大家别客气,尽情宰他。”
秦娇咂舌:“晓媛,你们家条件可以的,这都能消费的起?”
宋晓媛笑道:“乌良辰马上要升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