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棉轻笑了一声,冷冷说道:“海岛那三天不过是手段罢了,不然我怎么会拿到佛珠去跟方静宜谈条件。对我而言,它不过是一串死物罢了。”
“啪——”
长街寂静,司烬脸色煞白,高大的身躯隐隐颤抖,想伸手去碰她,被她躲开。
桑棉偏过头,脸颊感觉不到疼痛,也许是心早就疼的麻木了。如今狠话说尽,拿他母亲的事情激怒了他,他们之间再无回头路了。
她强撑着身体,转身往长街外走去。
手腕被他紧紧拉住。
“桑棉,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只要你说,我就相信。”司烬的声音发哑,不肯松手,只要她说,他就相信,他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桑棉冷冷说道:“我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的是别人。”
手腕被人松开,这一次,他没有再伸手。
她自嘲一笑,没有回头,一直朝着长街的尽头走去,没有哭,只觉得夏日太过漫长,长的像是走完了这一生。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司烬,夏天之后,又是七个寒暑。她没有申请国际交换生,而是去了西北的万里荒漠,日复一日地面对着黄沙,苦读,做题。
因为失去价值,方静宜没有再拿外婆的事情拿捏她,她母亲见无利可图,再次一走了之。北城也风平浪静,没有大事发生。
她断了跟所有人的联系。
在她到西北的第二年,方静宜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桑棉,你是我见过对自己最狠,最清醒的人。可惜了。”
她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她想她会埋骨在西北无人的荒漠里,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