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被赶出去吗？”
“诶——徐知鸢，说这种话就不可爱了。公司淘汰谁都不会淘汰你啊，唱歌天才徐知鸢~”金恩睿露出嫌弃的表情，故意揶揄她。
徐知鸢挽住金恩睿的手，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小小声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舞蹈太差劲了啊。今天又被朴老师狠批了一顿。”
金恩睿恍然大悟。难怪徐知鸢今天情绪这么低落，明明这孩子平时最爱凑这种热闹。她爱怜地揉了揉徐知鸢柔软的黑发，“哎哟，我们可怜的小知鸢。没事啦，我教你嘛。”
“说真的哦？”徐知鸢努力压下扬起的嘴角，“约定好了不能反悔！”
“当然！”
“那就这么说定了！”徐知鸢舒心极了，事情的发展完全按自己的预料走嘛。
终于回过神来的金恩睿意识到自己又被套路了，她挥舞着拳头追着提前溜走的徐知鸢跑。
*
练习生的聚会无非就是两项流程，吃饭和唱K。徐知鸢和金恩睿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凑在一起讲悄悄话。而在队伍的最前头，金泰亨和新来的练习生朴智旻勾肩搭背，不知道提到了什么，两人的笑声甚至传到了徐知鸢的耳朵里。
聒噪的男生。
徐知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是谁决定的，反正大家一窝蜂地涌进了烤肉店。徐知鸢随着人流走进去，热气夹杂着香味扑面而来，勾得许久没吃烤肉的徐知鸢不住地咽口水。
“快快快，菜单！知鸢，给你一份！”
徐知鸢刚坐下就被塞了一份菜单，她表现得有些局促，徐·不挑食好宝宝·选择困难症·知鸢最讨厌决定吃什么。金恩睿脱下外套在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菜单开始勾选菜品。
“年糕吃不吃？”
“吃。”
“我忘了，你什么都吃，不问你了。”
于是徐知鸢拿着水杯小口喝水，乖乖坐在座位上等待。
说是放开了大吃一顿，但其实因为月评将近，没人敢真的敞开了怀进食，大家更多的还是在聊天。因为上次月评结束后劝退了一大波人，还有一些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来聚餐，现在坐在店里一起吃饭的练习生人数并不是很多，而且相对来说都比较熟。像姜采延和金泰亨是同期练习生，朴智旻和金泰亨是同学，最近关系很亲，而田柾国和徐知鸢、金恩睿既是同期又是同班同学，因此即使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也算是偶尔能聊上几句的交集。
当然，徐知鸢和朴智旻除外。朴智旻来公司比较晚，今天还是徐知鸢和他第一次见面，平时在公司也没碰到过，两人属于是各种意义上的不熟。就像今天，明明是练习生聚会，两人却没说过一句话。
徐知鸢很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尽管她从来不是聚会的主角，没办法成为金泰亨朴智旻那样的气氛maker。但在这样欢闹的氛围中总觉得自己心情也会好起来，可以将烦恼抛之脑后。
似乎是金硕珍又说了一个大叔笑话，其他人纷纷喝倒彩，朴智旻最为来劲，于是被他哥勾住脖子狠狠教训了一番。望着朴智旻求饶的样子，徐知鸢笑了下。
好吧，有时候氛围maker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笑什么？”金恩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徐知鸢耸肩，“就……想笑嘛。”
*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练歌房的时候，徐知鸢仿佛看到老板的嘴都笑歪了。也是，如果能突然赚一大笔钱，她当然也会很开心，说不准就不当练习生了。
平时都在练习声乐，谁也不想来了练歌房还认认真真唱歌。于是一个又一个搞怪耍宝高手登场了。金恩睿点了一首2NE1前辈的《我最红》，音乐来到高潮的时候她突然俯下身猛甩头发，顿时起哄声喝彩声响彻整个房间。
当徐知鸢一个平时内向安静的朋友也跑上去加入甩发队伍的时候，她目瞪口呆。果然，枯燥乏味的练习生生活已经逼疯这群人了吧。
徐知鸢笑得肚子隐隐作痛，她坐下来喝饮料喘口气。现在台上已经换了个人发疯了，金恩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张望着寻找恩睿的身影，无意间看见在沙发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安静地坐着，与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练歌房灯光昏暗，五彩的霓虹灯扰乱她的视线，徐知鸢眯起眼睛不确定地想，好像是朴智旻。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抑郁，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突然她身旁的沙发下陷，金恩睿从卫生间回来，她去打理因疯狂甩头打结的头发，顺便补了个妆。
“看什么呢？”
“那边，”徐知鸢用眼神示意，“好像是朴智旻，他坐着一动不动，我在想他是不是不舒服。”
“才不是呢，”金恩睿从果盘中拿过一块切成三角形的西瓜吃着，“我猜他是因为今天练歌时候破音了。”
“你怎么知道？”徐知鸢奇怪。
“啊呀，我和他上同一节声乐课嘛。可能是今天嗓子状态不好吧，所以在练习的时候破音了。”金恩睿接着解释道，“本来也没什么，像我，因为音准天天被批都没往心里去。”
徐知鸢暗暗吐槽，“你那是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