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话 机会即命运(3 / 3)

"妳知道吧?如果没有伊万柯夫,那么即使妳从W型肝代症中恢复,妳体内的毒品也会继续作用——"

"所以呢?比起这件事,难道不是伊万大人和闪电的人身安全更重要吗?"

西莉尔斯略带怒意地打断他,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她们被关进了推进成,我怎么可以事不关己?"

"所以妳又能为她们做什么?"凯欧提说:"海军只是在找理由拘捕她,即使没有这件事情,会被抓只是早晚的问题。"

听到凯欧提的话,西莉尔斯没办法反驳。感性上,她认为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在理性上,她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妳恨吗?"凯欧提看着她,问。

"恨?"这里可是海军的医院。他们联手策画了这一场骗局,让她成为赏金猎人的徒弟,利用海军的资源进行治疗。她看着投射在墙上的光影——伊万大人对着自己笑、凯欧提对着自己笑、护士小姐对着自己笑、身上纹有海军标志的医生对着自己笑。这么多笑脸叠在一起化为螺旋,让她头晕目眩,"我该去恨谁……我能够去恨谁呢?"

"这样啊……"

从离开厄里斯的那刻起,丰富多彩而又诡谲荒诞的万物逐渐在她眼前展开,看得越多,她越知道自己的渺小。无处发泄的一腔恨意,最终也不过成为自己的毒药罢了。

她看向凯欧提那复杂的神色,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冲动,抓住了他的手,"我要委托你,凯欧提。"

"什么?我可不是佣兵——"

"求求你,只要能够活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凯欧提盯着她,似乎像是在沉思。

"我不会——"

"委托费是一贝里"凯欧提终于开口。他叹了口气,低下头向西莉尔斯说:"先说好,我可不是保母。别给我添麻烦,知道了吗?"

+++

委托成立。

温柔的贝蒂、开朗的萨博和其他很多伙伴……他们纷纷前来替她送行,唯独少了伊万大人和闪电……还有退出革命军不久的大熊。像是拼图缺失了最重要的一块,再也无法拼出原本的图形。

正当西莉尔斯有些落寞的将视线投向后方时,前来的人却让她怔住了。

"龙?"

他们的首领披着一身军绿色披风,眉眼间有种冷峻的气质。那时她只觉得对方好像和谁都有着几分疏离感,所以她没想到他竟会前来送行。

他越过所有人,走到她面前问她:"现在妳还会责怪自己吗,西莉尔斯?"

她摇摇头,"我只是有点……混乱。"

"是吗,为什么?"

"如果海军自认为代表正义,他们有什么理由隐瞒真相,选择逮捕伊万大人?但是要说他们是大坏蛋,但他们不也常常保护民众吗?还有,厄里斯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有点为他们难过,这样是正常的吗?"

西莉尔斯抬高视线,向他投向询问的眼神。

龙回应以一抹神秘的笑,"这个嘛,这些问题我没办法全部回答妳,"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所以,妳就自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自己看看……听到这句话,西莉尔斯突然觉得内心有什么被触动了。

"真好,我也想去外面看看。"送行的萨博一脸羡慕,"回来后一定要告诉我妳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喔!"

"看其他地方的医院长什么样吗?我们可不是去旅游的。"船上的凯欧提回答。

看见众人祝福的脸庞,西莉尔斯笑逐颜开,同时回答两人的话:"好的,我会的!"

她要活下来……她必须活下来。

她要展开一场属于革命军,也属于她自己的革命。

然后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那个照亮他人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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