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层里流行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观看角斗。数万年前流行斗鸡、斗蛐蛐,可是时间久他们就觉得看这些小东西斗不够刺激也不够血腥,就找了别得花样。
数千年前流行起了斗狗、斗牛,在每个城池里还建立起了大型的角斗场。四城贵族的乐趣便是观看自己的宠物角斗,也开始了押注,赌注越大他们的乐趣也就越浓。
近百年来,贵族的口味又变了,开始喜欢欣赏同类的角逐,每场比赛只有一人能胜出,也就是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四城上层的这种喜好,让底层百姓苦不堪言,越来越多的人被抓来斗兽场,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惨死。
看着场上的两个衣着褴褛少年拼死搏斗,琴越回想起来年少的往事。琴越从魔宫求学归来在街上和仆人走散了,就被人掳到走卖到了南城的斗兽场。
他自幼离家没有一个南城的人还认得他,他拼命说自己是南城主的嫡长子,可是没有人相信,都把他当做骗子。
因为进了这里的人为了能够出去什么理由都编过,还有人声称自己是魔尊呢。从华服换上了奴隶的衣服,他就和这里所有人一样成了斗兽场的一员。
三日后本是迎接他归来的庆典,他却成了给亲族表演的一员,用生命去博得亲友一笑。
在角斗场里,众人拼命修炼只想胜过对方,无论用什么方法,因为这里的二十四个人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
这里成了炼狱,有人为了提早解决对手总会乘别人不注意就折断某个人手臂或者踢断另一个人肋骨,他们不会把人弄死只会弄残,因为有人死了角斗场还会补充人员,说不定就会进来一个很厉害的人。
琴越刚来时坐在一个角落休息,刚闭眼没多久就感到一阵劲风袭来,他险险躲过了飞来的一脚。
他睁开眼时看到一个干瘦的少年正对他咧嘴笑着,那人说着功夫不错就叼一根狗尾巴草走开了,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之后的三天琴越再也没敢睡觉。
他被蒙着眼睛推到了角斗场上,四周充斥着尖叫声,他知道这些人要么是他的父兄亲友要么是南城各大家族,此刻他本该也在看台上成为众星捧月的主角,却成了场中的表演者。
有人扯落了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多日不见的阳光刺的他困倦的眼睛几乎睁不开,白茫茫的天地中响起尖锐的口哨声。
随后就有一个黑影如猫般向他扑来,他吓了一跳闪身跳开了,黑影的刀子在他的右臂留下一条细长的伤口,刺痛感让他清醒过来。
他看清前面那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彪形大汉,褴褛的衣衫下肌肉线条如雕刻一般,眼窝凹陷神情有一丝倦怠,就像是所有在那个炼狱呆了三天的人一样。
他在那间屋子里见过这个人,他一直坐在屋子阴影中的旧酒桶上,谁都不敢惹他。
大汉身手异常敏捷,几个来回就在琴越身上留下数道伤口,琴越唤出尹倾送他的游龙宝剑拼命的对抗着。
他情急之下用从尹倾那里学到的剑法打落了匕首,大汉失了匕首像一头黑凶般扑了过来,把他拎了起来扔到旁边的墙壁上,之后重锤如雨点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鲜血从口中身上涌了出来,在他觉得自己要死在亲友的喝彩下时想到了尹倾交给他的救命口诀,游龙宝剑从背后贯穿了大汉的身体。
琴越一剑又一剑杀了所有人,他也倒在了血海里,眼前一片血红。
他以为会死在这个斗兽场里,其实他甘愿死在这里。
可是当他醒来却发现在自己的卧房里,母亲正坐在床边抽涕。从此再也没有人与他提起斗兽场,他也没有再去看过一场比赛,等他继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斗兽场。
琴氏的其它大家族像是已经猜到了他的举动,没有人敢提出反对,至此南城的再也没有斗兽场。在他的治理下,南城百姓的生活也逐渐好了起来,百姓不再生活在血腥的阴影下。
只是三城中角斗的风气依旧,他忽然觉得西城的叛变也许能够改写魔族的历史,只要魔宫能在这场斗争中取得胜利,那么他百死也在所不惜了。
在角斗场斗争激烈进行时,莺儿找到了那个盗贼的信,可是那个盗贼却没有留姓名,在信上只有一个妖兽的图案。
这个盗贼策划了南城的叛乱,鼓动黄景明这是夺取千魔印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就乘机偷取琼枝宝灯。莺儿拿了一封信,刚想把这个封信施术送给琴璧白,外面的侍卫就进来把她拦住了,侍卫把她押到了密室里用结界困了起来。
整个大典结束后黄朗到处都找不到莺儿万分焦急,他不知道姐姐是去给魔宫送信了,还是被父亲发现抓了起来。
他去探父亲的口风也无法得到答案,他翻遍了整个西武国也没有找到姐姐,他想去魔宫去看看让父亲制止了。
现在西武国已经设置了国界,任何人都不得去魔宫,他更不能去。直到两个月后,他从宫女端给父亲的饭食中发现了秘密,宫女每次都给父亲准备两人份的碗筷,他逼迫宫女说出了莺儿原来关在密室里。
他偷偷去看了莺儿,莺儿让他一定要把盗贼的信带给琴璧白,他把西武国已经设了国界的事情给莺儿说了,两个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