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愤然打电话给江燕琴。
“妈,我好像有姐姐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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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熙一直再在酒店住着,等伤养好的时候,也快到除夕了,除夕的前一晚,傅渠年才结束工作到了沅城。
季林熙下楼,看到熟悉的迈巴赫,才知道是陈瀛开车把他送来的。
他开窗问了句:“吃饭了吗?”
“吃了。”
“那陪我再吃点。”
季林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打开车门,坐在另一边靠窗的位置上。
许久,车里都很安静。
季林熙有意打破僵局,她看了眼前排开车的人,跟傅渠年搭话::“怎么许秘不在。”
傅渠年淡淡回应:“让他休年假去了,陈瀛是沅城人,就让他开车送我回来。”
季林熙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傅渠年回话的态度不冷不热,尽显敷衍。
吃饭的时候更是直接闭麦了。
旁边小提琴拉着,傅渠年慢条斯理地吃着菜,没抬眼看她一眼,让她陪又把她当空气,这种冷遇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季林熙终于忍不住:“傅渠年,你说话。”
傅渠年这才有了反应,放下筷子,与她对视,目光幽幽,“解释一下?”
季林熙不服软地说:“我没有胡闹。”
傅渠年蹙眉:“季林熙,你不觉得你很不尊重人吗?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鲜少地称呼大名,季林熙脸垮下来,有些执拗:“我喜欢你,又没强迫你,哪里不尊重人了?”
旁边的小提琴停了,连风声都蓦然静了。
再说话的时候季林熙的气势不自觉弱了些:“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情,但追不追你是我的事情。”
傅渠年:“你是一个成年人了,有追求喜欢的权利,无论是喜欢你那个大学朋友或者是琴彦,都不可以在我身上练习。”
“啊?”季林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喝了口鸡尾酒,慢慢理清:“我没有在你身上练习,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酒壮人胆的说喜欢你,又怎么会去你房间……亲你。”
“我以前从来不追星,喜欢琴彦也是因为他有几分你的感觉。”以至于能让她明目张胆地表达喜欢。
傅渠年沉沉地看她两眼:“都记得?”
原来不是把他当别人。
“嗯。”季林熙老实承认:“我酒品不好。”喝醉了酒就老想对他做过分的事。
傅渠年眼皮一跳,将她旁边的酒收走放到自己边上:“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季林熙又不高兴了。
傅渠年望着她,突然有些头疼,不好从哪开口,只说了句:“你还小,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将亲情错认成了爱情。”
“我不小了。”季林熙反驳:“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还不是单身了二十九年。”
傅渠年气笑了,生平第一次,傅渠年觉得这件事很拿不出手。烦躁,像抽根烟,但想到她在,还是忍住。
见他又不说话了,季林熙憋屈,想惹他生气,逆反心生起,于是抢走那杯喝着像甜水,实际上43度的长岛冰茶,想一口闷下去。
“季林熙!”傅渠年真被气上头了,站起来抢她杯子,一边挥手,让服务生都离开。
……酒喝了一大半,还有些洒在了傅渠年衣服上。
傅渠年瞬间脸黑沉的吓人,跟高中被抓到她去网吧打游戏一模一样。
见他真的生气了,季林熙又跟奄了的小鸡仔一样,小碎步走两步到傅渠年身旁,拽了拽他的西装下摆,软软地跟他撒娇:“我不小了,该懂的我都懂了。”
一声带有醉意的撒娇吹入耳腔,傅渠年想到那晚他听到的声音,神色不太能自然,下一秒季林熙说的话让他呼吸都顿了两拍。
“你也不是对我完全没有感觉,那晚我亲你的时候你明明……”
“唔。”季林熙话音未落,就被傅渠年捂住嘴,她听到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父亲的遗言,是希望我好好照顾你。”
这话要是让她说出来,两人真回不去之前了。
“那你做我男朋友,这样可以照顾我一辈子。”
傅渠年侧了侧身,躲开她的视线,月光下,湖面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季林熙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喜欢和合适哪个更重要,当时的片刻心虚让他没有回答,现在却不得不面对。
“熙熙,别太任性。”
轻描淡写的一句,像在哄小孩,成熟的那方自始至终没当真过,面对这样的结果,季林熙眼圈红了红,苦涩道:“抱歉,今晚喝了些酒说了点胡话,下次不会了。”
先前的某个想法在此时此刻落地生根。
“还有,之前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今年我会搬出傅家。”
傅渠年蹙眉,转身看她,眼里的不悦显而易见,以为她还在胡闹。
这瞬间,湖风吹湿了眼眶,季林熙任由眼泪蓄满,“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没在说气话,你别那么残忍,让我跟你住在一起,却又不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