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阿年,钱没了可以再有,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还是要找个你真心爱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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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熙高兴地挂了电话。
她发消息给江骋推了周末的工作,准备周末找傅渠年,还要买个大大的草莓蛋糕回去庆祝下傅渠年重回单身。
因周末决定好回家,便将周末的福利院爱心义画活动提前到今天下午。
燕京到沅城通了高铁,两个多小时便可以到达,季林熙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明天一上午都没课,今天赶过去忙一晚上,明天还能赶回来上下午的课。
她打电话给院长预约了下时间,下完下午的第一节课,就直奔高铁站去。
沅城中心福利院在沅城临近郊区的位置,季林熙的小学曾组织过跟福利院小朋友交朋友的活动,她对这个福利院的印象很好,跟那边小朋友玩的很开心。
通过小朋友的反应,她能感受到这家福利院并不是做表面功夫,小朋友的确被照顾得很好。后来她有了能力,就承接起了福利院义画的活,每半年来一次福利院的墙面画画。
她到的时候,是院长接待的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院长带着她去看了院里新建的楼。
跟她小学时候沅城中心福利院的破败不同,这一路上,都没见到过一栋老建筑。除了宿舍,还建了自习室,绘画厅,游戏室,基础设施十分完备。季林熙每次过来,都会见到正在施工的工地。据说福利院里出了位成功的企业家,这些楼都是企业家赞助的。
“这棵树倒是还在这呢。”她看着不远处的大樟树感慨。
“这颗老樟树从建院起就在,携带着很多人的童年记忆。院里老人和孩子们都舍不得。”院长看着此时朝气活泼的季林熙,欣慰道:“我还记得你经常跟孩子们一块围着这颗樟树捉迷藏。”
他第一次见季林熙是在她小学二年级,一个很活泼贪玩的一个姑娘,是那群学生里最大的刺头。后来季林熙每年都来,他看着季林熙一年年长大,性格却逐渐沉闷,总觉得心里藏了事。直到两年前,季林熙跟他说她要转学去燕京了,他见到季林熙的时候就只有半年一次的墙画更新,但性子却变得生动了许多,这两年她应该过得不错。
院长笑她:“有一次你还被绊倒摔了跤,在樟树旁边哭鼻子呢。”
季林熙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甚至没有摔破皮,只是因为那天早上被弟弟诬陷偷了继父的一百块钱,憋了一天的眼泪借着摔倒这事倾涌而出。
当时还是高高哥哥用了两根草莓味棒棒糖才把她哄好。
季林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嗔怪道:“院长您怎么老提那件事!”
院长朗朗大笑。
“对了,您知道之前院里叫高高的男生去哪了吗?”
“高高?”林通顺摇头:“院里小孩太多了记不太清了,他全名叫什么?”
季林熙也摇头。
林通顺笑她:“小熙,有男朋友了没?”
“还没呢?”
“大学也可以谈恋爱了,听说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什么姐弟恋,但是别怪我老头子多嘴,女孩子还是要找比自己大一些的,体贴会照顾人。”
季林熙脑海里一闪而过傅渠年的脸,笑弯了眼:“您说的有道理。”
吃完晚饭,她带着染料去现场。
在建新房子的原因,这次需要画的墙画只有绘画厅的两面墙,难度不大,她赶在晚上十二点前终于画完,准备去市里找个酒店酒店住。
沅城城区范围不大,从酒店去她过去的那个家其实只需要十分钟,季林熙却一次都没去过。
两年前她从那个家跑出来的后,江燕琴报了警,是傅渠年帮她解决好的这件事。在这之后,季林熙从没见过那个家的任何人,只是在有收入后会不定时在江燕琴卡里打钱。
一天的疲惫都溶解在泡澡水里,泡完澡后季林熙开了瓶酒,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看沅城的夜景。
从这个视角往下看,每个地方都很熟悉。她在楼下的商场门外卖过手机壳,在不远处的巷子里炒过酸奶,被城管追赶过,被偶尔撞见的同学取笑过,这些记忆贯彻着季林熙一整个十五、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