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呦立即站了起来,小脸蛋上肉眼可见的紧张。
医生像是知道她在紧张什么,笑盈盈地开口,“墨太太不用担心,墨先生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之前被注入了迷药,加上肌肉松弛剂,所以没有力气,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要不是墨深白的身份尊贵,他们谨慎的留他住院一晚,都可以立刻出院了。
许呦呦明显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墨深白时眼底有了些许笑意。
墨深白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扬起,低哑的声音道:“我都说了,我没事。”
许呦呦拉起他冰凉的大手,软糯的声音道:“我担心你嘛。”
墨深白抿了下唇瓣没说话。
“既然他没事,你回去吧。”靠在沙发上的许嘉鹿开口撵人。
有些事,她在场不太好说!
许呦呦扭头看他,“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大白!”
许嘉鹿剑眉蹙起,奈何是亲妹妹又不能说,只能瞪向墨深白。
墨深白接收到他眼神的讯息,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你回去帮我拿一套换洗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品。”
许呦呦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好。”
许嘉鹿怒了,“我说的你不听,他说的你就听,到底谁是你亲哥啊!”
“你!”许呦呦不假思索的回答,不等许嘉鹿再开口,又补充一句:“可他是我老公!”
许嘉鹿:“……”
这个重色轻哥的小混蛋!
“让沧溟送你。”墨深白不放心她一个人。
“知道。”许呦呦弯腰帮他拉了拉被子,“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好好休息。”
墨深白颔首,目送她的背影出去,眼底那抹温柔和笑意瞬间淡去,只剩......
下无尽的冰冷和黑暗。
许嘉鹿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道:“说吧,怎么回事?”
薄祁轻笑:“还能怎么回事?老墨的桃花开了,不过是一朵烂桃花。”
谢庭西靠在窗户的位置,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窗沿上,凝聚成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
“这个傅宁心思毒辣,给深白下药,找了三个女人,还想录像!如果今天成功了,以后深白要么被她威胁,要么就身败名裂。”
谢庭西说完,扭头看床上的墨深白,“不过小嫂子怎么会出现在那?”
许嘉鹿和薄祁也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许呦呦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他们还不相信她,以为是小女生的多想,要不是裴川给许嘉鹿打电话,只怕他们现在已经去喝酒了。
今天要不是许呦呦发现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都不知道缘由,墨深白知道却不能说,他要为自己的墨太太保守她的小秘密。
“她联系不上我,自然会担心。”墨深白薄唇轻启,抬眸看向他们,“她第一时间应该找你们了,你们没理她,她找傅渐沉帮忙……”
“啊——”许嘉鹿第一个转头假装看外面,“谢庭西,外面是不是还在下雨!”
谢庭西摸了下鼻尖,“没有下了。”
薄祁实诚的摊了摊手,“我们又不知道白樱在墨城,更想不到傅宁胆大包天,真的敢对你下手!”
许嘉鹿怕他追究自己不相信许呦呦的事,主动转移话题道:“傅安邦不会教女儿,要不然我帮他教?”
薄祁扭头看他,“你有什么好主意?”
许嘉鹿没说话,薄唇轻勾,举起自己修长好看的手指。
薄祁明白了,又看向墨深白……
墨深白沉默几秒,点了下头,“......
自己小心点,我不会去警局保释你。”
许嘉鹿“嘁”了一声,“瞧不起谁!”
他起身,双手插在口袋中,“走了,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吧。”
墨深白没事,薄祁在这里也没什么事,许嘉鹿走了后没多久他也找个理由遁了。
病房里只剩下谢庭西,他转身靠在窗户上,双手插在口袋中,镜片下清眸饶有深意盯着他——
“为什么?”
“嗯?”墨深白斜睨了他一眼。
“虽然每年初五你会不带保镖去看望墨叔叔,但是以你的警惕性和多疑不可能对白樱没有任何防备。”
白樱早就不是墨家的人,谢庭西提及也是直呼其名,没有一丝敬意。
“你究竟在算计什么?连我也不能说?”谢庭西比薄祁许嘉鹿更了解墨深白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被傅宁白樱算计不是意外,而是顺水推舟。
墨深白垂下眼帘,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绷带上,声音不冷不热道:“当年你假死也没告诉我。”
他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谢庭西一噎,沉默片刻,嘴角浮起淡淡的笑,“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倒霉的人不是我。”
墨深白没有说话话,像是想到什么,薄唇洋溢出似有若无的笑。
***
许呦呦回揽月居帮墨深白收拾东西,碰到来揽月居找她们的墨织云和陆鹤云。
得知墨深白住院,非要跟着过来看看他。
“这个白樱太过份了,大哥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