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教官,那个叶子上有很多灰,直接含在嘴里有点不太好。”
班长不愧是班长,太为同学考虑了,要是下次投票选班长,俺还选你!
“那拿衣服擦擦。”
“军训服装昨天才发的,都来不及洗,工厂里生产的比叶子更脏。”
......
太好了,按照他们这样掰扯就不用含叶子了!
“含片叶子而已,又不是让你们吃,几十年前连叶子都没得吃,拿去含着。”
教官命令的语气,根本不由分说。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林姜一看着没有翻身的可能了,把叶子上的灰一擦就直接含在嘴里,吊丧着个脸。
......
下午吃完饭后,宁岁继续听林姜一抱怨,
“我是什么很贱的小女孩吗?怎么这种事让我碰到了!”
“你知道含了一天的叶子,本宫的嘴都麻了!”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
宁岁惯会聆听,再姜一旁边不断点头表示认同。
还好当时没笑。
“再忍忍,等会上完晚训就好了。”
林姜一一脸地不耐,继续抱怨,抱怨到晚训开始。
第一天其实并没有教什么内容,多的是站军姿,白天被教官将了一军,宁岁站军姿都特别认真,所以一天下来腰酸背痛,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所以在听到总教官要在班级的方队里选两个人,去打军体拳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举手参加。
结果就是,两个举手的人,宁岁和班长,和其他被诱拐过来的同学,首先就蹲了二十分钟马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晚训结束了后,宁岁告诉姜一她的蹲了二十分钟马步,一晚上学完所有招式的经历后,经历了无情的嘲笑。
就知道会是这样,早知道不和她说这些。
白落得一顿嘲笑!
讨厌!
林姜一看了宁岁这副后悔莫及的样儿,不由得觉得好笑,“你们一走,教官就跟我们说啦,你们这一去,起码二十分钟的马步,啧啧啧真可怜!”
宁岁脑袋都垂下去了,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着姜一。
“他还一副得意的表情跟我们说,‘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他们自己举手要去的。’”
真是老奶奶喝稀饭——无齿下流!
走到校门口,宁岁就和姜一分开了。
夜色渐深,穿过一条条巷口,街灯的光线逐渐显得朦胧而柔和,周围的喧闹也平静下来了,老街区住的基本都是老年人,老年人通常很早就睡觉了,宁岁和身后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明显。
宁岁加快了脚步,心跳也随之加速,她努力镇定自己,告诉自己可能是错觉,但是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却愈发强烈。她不禁回头望去,只看见一个黄毛小混混跟在后面。
就知道有人跟在后面!
完蛋了!
宁岁开始害怕了,几乎是跑着的,宁岁拐过一个弯角,身后的人也随之加速,边跑还边说停下。
这谁会停啊!
宁岁加快速度,在弯弯绕绕的巷子里奔跑,准备甩开后面的那个小混混。
不长久的,多将以悲剧。
前面走不通了!
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让宁岁感到每一步都像是走近未知的风险。
“你......”
少年刚启唇准备说些什么,就被宁岁打断。
“等等,我先放个书包。”
“我是不会怕你的!”
宁岁深吸一口气,大声一喊,“哈!”
“军体拳!杀!”
“弓步冲拳......穿喉弹踢......马步横打......内拨下勾......交错侧踹......外格内勾......反击勾踢......”
月色温柔,花影绰约,那个穿黑色卫衣的男生,正颔首望向她,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那一天,也好像喝了一壶烈酒,脑子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像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那壶酒也随着时间越来越醇,自那天起,醉了他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