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知道香梨的名字同样又知道静的名字北川先生,您难道是神代家某个亲戚吗?”
对于这个提问,北川寺并没有回答。
他只是这样看着稻垣香,目光平静。
对于北川寺不回答的行为,稻垣香也只当对方是默认了。
她咬了咬下唇,犹若叹息的声音也从嘴边泄出:“为什么当初抛弃香梨的你们,现在又找上门来了?明明连香梨的葬礼都不参加的你们为什么又恬不知耻地来到这个地方?”
抛弃神代香梨?
连葬礼都不参加?
北川寺神色微动。
他抬头看向稻垣香,却发现对方眼眶边缘已经涨红。
泪水在积蓄。
目光之中是淡淡的怨恨。
她那副表情就好像是在问北川寺。
‘为什么不能来早一点?’
北川寺默然不语。
“对不起,我失态了。”稻垣香擦了擦眼角,声音之中扯着几分嘶哑。
稻垣香似乎是知道就算摆出这么一副表情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她总算稳住了情绪,语气轻缓地问道:“北川先生,你刚才也说过了吧?想要见我家女儿一面对不对?”
“嗯。”北川寺点头。
稻垣香深吸一口气,在北川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语气悲伤地说道:
“请往这边来。”
北川寺站起,跟在了稻垣香的身后。
在她的带领之下,北川寺来到了刚才就看见的小房间。
只不过这个小房间黑漆漆的,没有什么通光的地方。
稻垣香伸手将灯打开。
出现在北川寺面前的是一个小巧的、一人高的柜子。
在北川寺的注视之下,稻垣香低下头,伸手将柜子的小分门拉开。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柜子。
而是一座灵龛。
在灵龛之上供奉着两张黑白照片。
一张是一脸恬静的表情却没有头发的小女孩照片。
另一张则是抱着破烂百人一首歌牌,绑着小麻花辫的小女孩照片。
稻垣静与神代香梨。
“我的女儿们早就已经离开了。”
稻垣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
是的。
什么表情都看不见。
她只是有些麻木的有些爱怜地抚摸着黑白照片。
如北川寺所料想的那样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在稻垣香的讲述下,北川寺也终于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她的女儿稻垣静是一名先天心脏病患者。
自小体弱的女儿一向都十分自卑,再加上后期病重,就从小学辍学,被他们送到足立区也就是稻垣的长屋静养。
“那是女儿的梦想。”稻垣香眼眶红红的:“她告诉我,她想近距离地看看天空树想和大家住在一起体会到那种大家族的感觉”
这也就是为何稻垣一家放着港区这边的房子不去居住,跑去足立区的最重要的原因。
话语讲述到这里的时候,稻垣香的语气已经哽咽。连成句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在稻垣静如此希望之下,稻垣一家经过考虑后也是将长屋的二层租住出去。
也就是在那时,他们遇见了急于在东京定居的神代一家。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带着小小的、可爱乖巧的神代香梨。
“他们看上去十分和善,所以我就将房间租给他们了”稻垣香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北川寺接过话头。
“但稻垣女士你们没有想到那些全部都是伪装,对吧?”北川寺反问道。
稻垣香点头,又继续讲述下去。
神代香梨的父母叫什么名字究竟又是什么情况,她早就已经忘记了。
可他们所做的事情,却在稻垣香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神代香梨为何总是穿着破旧的红白棉袄?
那是因为几乎每隔几天,稻垣一家都能听见二楼传来的男人所传来的怒斥与痛骂声。
当怒斥声结束后,他们就能听见,神代香梨与她母亲捂住嘴巴,强压着痛楚,低声抽泣的声音。
是的
神代香梨的父亲似乎有狂躁症的症状,经常以打骂她与她的母亲为乐。
那恫吓的声音与女人哭喊着的声音,让稻垣一家根本无法忍受。
可稻垣一家却没有赶走这一家人。
因为神代香梨实在太
稻垣香擦拭着眼角:“不管前一天遭受到怎么样的暴行,香梨她总会在第二天过来与完全不清楚情况的静玩耍”
神代香梨知道稻垣静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不能与其他的孩子一样出门玩耍。
于是她就每天抱着自己破破烂烂的百人一首歌牌往稻垣静的房间跑。
稻垣香其实是知道的。
神代香梨忍着痛,连歌牌都抓不起来的动作。
神代香梨实在有些忍不住,偷偷转过小身子擦眼泪的动作。
她身上穿着的红白棉袄一天比一天破烂。
可稻垣家却并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社会确实存在儿童保护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