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莳绘说话现在打磕打碰的句子都少了很多。
已经成功了?
依照着神驻莳绘的说法,所有人都看向床上躺着的渡边小百合。
渡边小百合依然静静地躺着,不见半分动静。
“还需要调养。”神驻莳绘的解释很简单,解释了一下后,就重新钻入了神乐铃中。
按道理来说也确实是这样的,让任何一个活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一个月一动也不动,整天就靠着输液吊着一口气那当然需要调养。
“暂时给渡边小姐修养吧,过几天醒来了医院也会给我们来消息的。”
见渡边小百合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北川寺也没有在意,只是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转而推门出去了。
他在另一边还叫了岗野良子,现在他就要忙着见面了,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那就没有留在这边的必要了。
毕竟累女那边的事情也很急。
“给,北川,你要的资料。”坐在长椅上的岗野良子将手中的资料抛给北川寺,同时揉了揉她自己的太阳穴,靠在长椅椅背,像一条咸鱼一样艰难呼吸着。
北川寺将录像带接住,又看了一眼岗野良子那副快要死掉的痛苦模样,随口问道:“宿醉?”
呃——
岗野良子被北川寺这句话给堵住话头了。
随后她才移开视线道:“什么宿醉,这是大人之间的应酬,你这种小屁孩根本就不懂。”
“你可能忘记了,昨天是你带我去吃东西,是我把你送回你家的。”北川寺一针见血地插进岗野良子的心口。
“那是——”岗野良子面色一动,刚有点想要狡辩的意思。
“是谁说不喝酒的?”
“”
“是谁和我保证的?”
“”
“大人的事情北川你这种高中生就别管那么多!”岗野良子恼羞成怒了。
这个小子还真是又臭又硬不好招待。
这整件事是她不好,是她去喝酒了才让北川寺最后一个人打出租车回去——
可那又怎么了?她岗野良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为北川寺出了路费啊!
见北川寺还要面无表情说些什么的时候,岗野良子干脆地站了起来:“你要的东西都在白纸包里面,到时候你自己看就可以了。不过我要先告诉你,我们询问了关于日下部春尸体的事情,可不管再怎么询问,那个家伙的嘴巴里面也没蹦出来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那个家伙只是告诉我们,他在那四十天是怎么虐待日下部春的说实话听了那个家伙所说的话,我保证你连饭都吃不下。”
北川寺把玩着手中的白纸包,掂量着其中的分量后,将其捏在手中,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可以吃饱了再看。”
“”
岗野良子嘴角急速抽搐着。
北川寺还是一如既往的聊天鬼才。
每次岗野良子与北川寺聊天,都感觉这家伙能刷新她的理解上限。
也难怪对方能轻而易举地对付那些灵异怪谈案件。
岗野良子有些无可奈何。
“你记得不要把资料弄丢,这玩意儿我还要还回去的。”
反正和北川寺斗嘴也只能招惹出自己一肚子火,而北川寺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的面无表情,岗野良子也懒得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留下这句话后,她将女士香烟抽尽,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北川寺看着岗野良子的背影,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女人就是面冷心热,只要自己求到她,只要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岗野良子基本上都会答应他。
从这一点来说,北川寺也还是挺感谢她的。
但有一说一,北川寺可是为了岗野良子的身体着想,才不让她喝酒抽烟的。
“下次见面再说吧。”北川寺捏稳岗野良子交给他的资料,向家中走去。
北川寺回到家中,将外面那层纸包装撕开,接着露出了其中的东西——
那是一卷录像带,一卷外面贴着‘审讯记录1-2’的录像带。
这录像带正是当年审讯土屋元的录像带,它从2014年保留到现在,整体看上去还是非常完整,完全没有半分磨损的痕迹。
北川寺看着手中的录像带,思索片刻后便将其放入家中很久没有用过的录像机中。
一阵嗡嗡的怪响声响起,随后便是清脆的‘咔’的一声,电视机屏幕上面闪出画面来。
由于这是14年的录像,因此音质与画质都非常清楚。
屏幕之上是一个小小的审讯室。
冰冷的办公桌,亮晃晃的手铐,刺眼的亮光
镜头是在右斜侧。
在清晰度不错的镜头下,北川寺看见了土屋元的相貌。
那是一个中年秃顶的男子,看上去老实巴交,眉眼低垂,其中满是温顺,根本看不出像是某个以折磨他人为乐趣的杀人犯。
“我们的问题想必土屋先生你已经很清楚了,希望你能尽快坦白日下部春的下落。”
男性警察沉稳地开口了。
“”土屋元沉默不语,只是眉眼上挑,似乎带着几分讥讽。
“请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