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伙伴所说的话。
而就在他想离开的时候,却被隐藏在暗处的北野亮抓住。
本来北野亮其实就想这样解决掉神宫暮的,但听见他说出‘有人在策划着逃跑’这句话的时候,就按捺下了自己杀掉他的意图。
至此神宫暮作为北野亮安插在孩子们的奸细,将松本久远他们的具体行动告诉了北野亮。
而北野亮发现孩子们逃跑路线那根本就不是凑巧,而是早有预谋的一切。
北野亮坚信更接近‘死亡’的孩子的灵魂会更加坚韧,作为复活北野榛名的活祭人柱会更加出色。因而就放任他们策划逃跑行动。
松本久远他们还以为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殊不知就连那颗大树都还是北野亮让人将其砍倒,砸塌铁栏杆的。
在他们准备逃跑的那个雨天,北野亮守在破损的铁栅栏暗处,将松本久远的双手双腿全部打断,接着又将尖叫着向回跑去的香取雪珠以及藤原长川抓住。
只有神宫暮站在旁边,浑身颤抖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大雨遮掩了孩子们逃跑的动静,自然也就掩盖了他们的哀嚎惨叫声
“这便是事情的所有真相。神宫先生,你作为孩子们的叛徒活了下来。”北川寺喝了一口水,平静地做出了结尾。
在之后,就是发现自己已经被残忍咒术所侵蚀,时日不多的北野亮自焚成为怨灵,将整个雨之馆制作成灵域,在悠长的岁月中,不断等待着旅客们进入雨之馆。
这就是雨之馆所有的真相。
实际上北野亮的日记上已经有所揭示了。
正是拥有神宫暮这个安插在孩子之中的内应,他才会兴致勃勃地查看着这些小孩子们对生的渴望以及不断挣扎着的样子。
而在这整个事件之中,神宫暮为自身的冲动与盲目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失去了三个朋友。
同样的,那份内疚也犹如最狠毒的诅咒,不断折磨着他自身。
神宫暮的抽屉空空如也,是因为他本身就犹如空壳,单纯为了活下来的他,没有任何思念能留在雨之馆。
那么北川寺就有立场去批评对方吗?
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什么恶毒刁钻的话,只是平静地诉说整件事情的经过。
因为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只是看客。
他也没有那么道貌岸然去批评一个想要活下来的孩子。
神宫暮想活下来,只不过把方法用错了地方而已。
因此,北川寺只是看着这个须发皆白,脸上与脖子上带着老人斑的老人不断发出嘶哑的哭声:“对不起,雪珠,对不起,久远对不起长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道歉声急促,短暂,仿佛全部都淹没在记忆中的雨水一样
北川寺对于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并没有多少想法,他静悄悄地在神宫暮悲伤内疚情绪翻涌的时候离开了。
解决掉神宫暮那边的事情后,时间也来到下午。
北川寺背着背包回去,还顺手买了些食材。
他是请假出校的,因此在工作日提前回家还被邻居认为是不务正业的社会闲散人士。
毕竟这些邻居这一两个月都很少见到北川寺去上学,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是北川绘里每天早早起床,吃过饭顺路与他们打了招呼去上学的。
“北川,今天又提前回家了?”中嶋実花诧异地看了一眼北川寺,语气里面也带着几分羡慕:“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要是像你这么轻松就好了。”
轻松?
北川寺回想起自己在灵域中有惊无险的数次逃生,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哪里轻松了。
难不成他还能把一座灵域当成后花园,没事的时候就进去打几个怨灵出气?
那显然不现实。
北川寺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安分的人,只要不是一些特别的大事,是不可能逃课出去的。
至于动手打人
那也只是偶尔,至少北川寺这几天很少再揍过中嶋実花或者北川绘里。
毕竟绘里也渐渐懂事了,他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继续担心了。
而中嶋実花也重拾生活态度,不断努力
北川寺如此想着,随后从沙发底下摸出根藤条一下子就抽在沙发上没个正形的中嶋実花身上。
她一条腿耷拉在沙发扶手处,一只脚放在地上,嘴巴里面还嚼着苹果。
这种咸蛋样子让北川寺看见怎么能不管?
他声音压下来:“坐好。”
而挨了一下的中嶋実花则是整个人一跳,刚想委屈地说些什么。
可看着北川寺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缩了缩脑袋,乖巧地坐好了。
“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还有你身边的渡边小百合谈一谈。”北川寺将最后一盒鸡蛋塞入冰箱中,回过头说道。
“有事情?”
空气中传来一道讶异的声音,渡边小百合的身形也随之浮现。
她平时是很少显形的,就只是在一些时候会说话。
毕竟维持她的状态,会花费西九条可怜一部分善念。
“是的,关于你身体那方面的事情。”北川寺将冰箱门关上,坐上沙发,神情不变。
渡边小百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