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走一面说道:
“我也不废话了,我要说的事情就是刚才电话里的那样,石川快斗死了,死法非常古怪。”
“古怪的死法?新闻上面不是已经报道石川快斗的案子已经结了么?他应该待在监狱里,除了自杀之外应该没有别的方法了吧?”北川寺跟在她背后,非常难得地说了一长段话语。
不错,石川快斗湖畔公园藏尸案一事早已结案,都内新闻也争相报道这件事,一时间人们拍手称快。
只不过在日本,死刑签署文书是很难下来的,死刑也特别难以执行,因此石川快斗一案就算已经被法庭定义为死刑,也还是被关入都外的一处隐蔽的监狱中。
“他的情况比自杀要复杂太多了。”岗野良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川寺:“你看过就清楚了。”
岗野良子将北川寺带入自己的办公室。
与岗野良子那不健康的生活作风不同,她的桌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左边一边都放满各种各样的文书,右边则是已经拆开看完的文书。
“不要动我的文件。”岗野良子警告了一句,随即弯腰将电脑打开。
“我知道。”北川寺点头。
这点分寸北川寺还是有的。
大概等了七八秒钟,电脑呈现出简单的桌面。
岗野良子捏着鼠标,嚼着口香糖,将一个又一个文件夹打开,最终点开了一份监控录像。
“这是昨天晚上石川快斗监狱里面的监控,你看完后就知道我为什么说不太对劲了。”
岗野良子退后两步,目光幽深。
北川寺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就坐在岗野良子的座位上。
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让岗野良子嘴角抽了抽。
这个臭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电脑上的录像开始滚动。
监视时间为19年2月6日星期三晚上11点46分。
这是一个还算不错的监狱,铺设榻榻米,看上去有三十多平,内设马桶。
小腿上打着石膏的石川快斗正躺在床上睡觉。
北川寺还记得,石川快斗的小腿就是当初他用球棒砸断的。
半个月的牢狱生活不仅没有让这个男人变得虚弱,反而让他越发有一种发肥的感觉,这不由得有些让北川寺感觉到有些讽刺。
“看来他在监狱的生活远比在外面安逸。”北川寺头也不回地说道。
“与其做这种嘲讽不如看看接下来的录像,那才是关键的。”岗野良子斜了一眼北川寺。
喔?
北川寺沉默下去安静地看着录像。
录像中的石川快斗也就只是偶尔下意识地抖动身体,挠挠身子,没什么特别的。
可既然岗野良子说这其中有古怪,那情况就必然不简单。
北川寺屏息凝神继续看着上面的录像。
伴随着诡异的安静,录像时间缓慢地来到零点这个时间点。
在这时,异变突生!
画面猛地出现诡异的花屏,原本睡着的石川快斗突然起身,双手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脖子。
石川快斗的舌头向外耷拉着,可以从录像上清晰地看见他满面错愕的表情。
来了,北川寺目光一闪。
在北川寺的注视下,石川快斗的手掌缓缓地扭动,五指死死地扣进喉咙中。
就算录像没有声音北川寺都能在脑中想象出恐怖而细碎的脖颈扭碎的声音。
石川快斗的双手就仿佛不像是自己的一样,在他面容扭曲翻着白眼,嗬嗬地向外吐着气的同时那双手还在缓慢地加重力道。
最终——
石川快斗的脑袋就这样被‘他’给亲手拧断了。
他直接失去了动静。
但就算是这样,那双手还是在拧动着——
最终石川快斗的脑袋被拔下丢在一边。
“就是那里!”一直不出声的岗野良子突然开口了。
北川寺眸光一闪,以极快的反应速度按下了暂停。
在录像中显出如此诡异的一幕。
一个状若小孩子的白影攀附在石川快斗的双肩,面目狰狞恐怖。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说不对劲的主要原因。”岗野良子沉声说道:“这是一处没有向民众公开过的郊外监狱。”
“那么这个小孩子究竟是怎么溜进去的?溜进去之后是怎么越过层层警卫来到这个房间门前的?来到这个房间门前后,又是如何进入的?进入后为何能以这么古怪的方式将石川快斗杀掉?”
岗野良子嚼着口香糖,一边嚼一边看向北川寺:“就算再唯物主义的人,看见这一幕都无法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吧?”
那种杀人方式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小孩子出现又代表着什么?
岗野良子有些无法理解。
众所周知,一个人不可能真能被自己憋死,同理,将自己捏死也是不可能的。
北川寺暂时没有理会岗野良子的疑问。
他的注意力全被石川快斗手腕之上泛出的青紫色指痕所吸引了。
青紫色的痕迹
《遗失的御川》?
北川寺不由得想到了《遗失的御川》简介上写着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