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自己为何这么晚还来到现代美术馆的原因。
原来是她的父亲月岛弦与千叶萤是熟人,特意让她过来问候。
“事实上千叶大师的年纪其实也不大,和我算是朋友,听到她来东京后我刚下课就过来了。”
月岛梨纱还扬了扬自己的学生皮包。
春假过后她就正式是高三学生了,春假的这十几天她也报了课外补习班,为了考上大学努力努力再努力。
“嗯。”北川寺点头。
但同样的他也有些奇怪。
那位千叶萤,年纪不大为何还能画出生与死交错间主题的画作?
这无疑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就算这个世界上有天才,但要将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给画出来,也基本是不太现实的吧?
怀抱着些许疑问,北川寺与月岛梨纱终于进入了千叶萤画展的展区。
长廊之中悬挂着各式画作。
这位千叶萤似乎钟意于深红与深黑色结合,营造出一种类似于但丁《神曲》中地狱一般的感觉。
而那颜色又与怨灵一般虚幻的青白色相结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秘感。
被怨灵分食的无垢少女、坠入无间炼狱的纯洁女性、身处地狱仰望天堂的女孩儿
生者与死者,隐世与现世。
被千叶萤以格外细腻的手法勾勒而出。
这些画作似乎本身就透着一种奇异的、一种迷幻的吸引人的感受,让人禁不住投入其中。
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鬼怪怨灵?
看了这些画似乎在心中能够得到答案。
可北川寺越看,却心中越感奇异。
这些画作的主人仿佛见过真正的灵体。
那些怨灵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作中扑出来一般。
而正在北川寺思考着的时候,身边的月岛梨纱发出了一声低呼:
“北川同学,前面那个是不是你妹妹?”
北川寺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北川绘里正出神地与身边坐着轮椅的女生讨论着。
那个咸蛋妹妹也会露出这种正经的表情?
说实话,北川寺还是有点诧异的。
但很快,北川寺就转过头看向另一边正在与她谈论着的女生。
女生看上去不过十七十八岁,留着一头过肩的黑色长发,头上戴着一顶小小的画家帽。
她看上去相貌清秀,透着一种柔和的感觉。
可相较于她的长相,北川寺更在意的是对方那双眼睛。
她狭长透彻的双眸中带着一种知性的魅力,隐约闪烁着的瞳光中似乎能透过眼前的东西看清其中的本质。
长相与气质都非常完美。
但硬要从中说出一个不好的地方,那估计就是对方正坐在轮椅之上。
没错,长相如此清秀的女生是一个残疾人。
“是她?”北川寺一眼就认出来对方,他有些惊讶。
这不是上一次在新干线上准备偷拿西九条可怜的那个女生吗?
不过他记得那个时候的女生应该没坐轮椅才对。
应该只是单纯的长得很像。
北川寺可不相信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将新干线车上的那个女生的性格与气质改变成如此样子。
北川寺思考着就走了过去,月岛梨纱紧随其后。
“绘里。”
北川寺打了一声招呼。
正在与女生讨论着的北川绘里扭过头来看见了自己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自家老哥怎么来这里了?!
“寺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给你打了电话,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看看了。你没事就好。”
哎?
北川绘里一愣。
她是记得自己挂了个电话,但没想到那个电话竟然是北川寺打过来的。
北川绘里毫无胆气地缩了缩脑袋,向后退了两步试图转移话题地介绍道:
“给、给寺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千叶萤,千叶老师。”
她这转移话题的功力没有神谷未来半分深厚,偏偏还喜欢自作聪明。
北川寺禁不住心里叹息。
说到底,咸蛋妹妹还是咸蛋妹妹。
而就在他想对坐在轮椅上的千叶萤打声招呼的时候,对方却突然伸出手,盯住他的双眸闪烁着光彩:
“你好,我是千叶萤。”
“北川寺。”
这千叶萤的态度怎么有些微妙?
等到两人握手自我介绍完后,月岛梨纱在后面神情温婉地开口:“萤,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梨纱,令尊最近身体状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月岛梨纱微笑道。
见这两个女生一副很久没有见过面要开始叙旧的样子,北川寺对北川绘里递了个眼色,打算就此告辞回家——
坐在轮椅上的千叶萤却突然看过来,笑着说道:
“请等一下,北川君。”
北川寺礼貌地回复道:
“二位许久不见,我与绘里两个外人留在这里也会妨碍到二位叙旧。”
“不必见外,北川君,是我个人有事情想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