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没见过月岛梨纱,但从月岛凌美的长相中也可以得知月岛梨纱应该也不会长得太差这一点。
时间虽说在面前这个女人脸上留下了刻痕,但北川寺也还是能依稀看出对方年轻时美丽的模样。
而正当北川寺打量月岛凌美的时候,月岛凌美同样也在打量北川寺这个生面孔。
北川寺长得眉清目秀,看上去还有几分帅气,而且因为前世长期学医,身上自然而然就带上了一种沉稳心静的气质,这让月岛凌美的初步感官还不错。
月岛凌美与千夏千雪都是熟人,两人见面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看向北川寺问道:“千雪,这位是?”
“他叫北川寺,是梨纱姐的朋友,也想探望梨纱姐。”
千夏千雪微微一笑,为北川寺准备好了一个身份。
她并不像一些中的女生那么不带脑子,也知道要是这个时候说北川寺其实是来解决月岛梨纱身上问题的驱灵师,月岛凌美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的。
毕竟北川寺实在太年轻了!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与月岛梨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这种年轻人能有什么驱灵本事或者经历?
“是梨纱认识的人?”月岛凌美的面色松下来了,再看向北川寺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
“您好,月岛阿姨,我是北川寺。”
北川寺与伸出手去与月岛凌美握了握。
月岛凌美倒也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毕竟月岛梨纱患上怪病后,也有不少京北的学生过来探望她。
“两位请先进来吧。”月岛凌美让开一条路,将千夏千雪与北川寺迎进门。
从门关这里走入是客厅,左边是厨房,右边是浴室与厕所,正中通过去就是走上二楼的旋转楼梯。布局偏向简洁明快。
等到北川寺与千夏千雪坐下后,月岛凌美才面色忧虑地说道:
“千雪,今天可能不是特别方便。你也知道,梨纱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刚刚她又一个人裹着被子,呆呆地看着窗外,我怕她会吓到你们...”
“没关系的,月岛伯母,我和北川同学都不会为这点事害怕。就让我们上去看看梨纱吧。”千夏千雪抱住月岛凌美的手臂,轻轻地摇晃着。
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让北川寺上去看看情况。
虽说欺骗了月岛凌美有些良心上过不去,但事当从急,千夏千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哎。”月岛凌美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答应:
“好吧,不过我只允许你们上去十五分钟,因为又快到梨纱吃药的时候了。”
十五分钟?
千夏千雪听了这个时间限制,禁不住回头看向北川寺。
北川寺脸色都没有变化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祛除怨念连五分钟都用不上,毕竟这种单独寄存在人体中的怨念是没有任何外力补充的,北川寺的死气又是对付这种东西的利器,要是这还要花十五分钟,那北川寺也不得不把那只怨灵往高等怨灵那个等级上调了。
但怨念就是怨念,与本体的强度虽说有关,可要祛除还是不难。
月岛凌美说完话后,也没有磨蹭,起身带着北川寺与千夏千雪上楼来到一扇关闭着门前。
这扇门很奇怪,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门一样,但不知为何却让人禁不住汗毛倒竖、身体发寒。
从门缝中似乎都能感受到丝丝从中渗出的阴冷气息。
月岛凌美掏出钥匙,将反锁的门拧开,其中的景象却让人禁不住心底发寒。
这是一片不正常的空间。
森冷,孤寂,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
不管是天花板还是窗户,都用报纸死死地封住,连漏出一点缝隙的地方都没有,一些报纸似乎是因为月岛梨纱用力过重,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如手臂一样从窗户边垂落。
地面上也大大小小铺落着旧报纸,不规律地散落了一地。
房间里面没有开暖气,一股诡异的寒气在房内弥漫。
而当事人月岛梨纱此时正裹紧了被子,坐在床中央,只露出一张纸白色的脸,双眼四处扫视着。
她时不时地还会抽动着娇小的身躯,还会露出格外恐惧的表情。
从北川寺这里看过去,月岛梨纱就仿佛要溺死在这片报纸海洋中一样。
“钥匙交给你,千雪,下来的时候记得反锁门,不然梨纱不知道又会一个人走去哪里。”
月岛凌美实在有些不太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副模样,浅浅地叹息一声后,又将钥匙交给千夏千雪后快步下了楼。
见最大的障碍离开,北川寺再也不客气,他双眼泛出死气,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千夏千雪说道:“去把门关上。”
“啊,喔。”千夏千雪听了这话,急急忙忙地跑到门口将门关上。
等她再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北川寺已经正式踏入月岛梨纱的房间,向着床中央的月岛梨纱走去。
“等等!北川同学!如果靠那么近的话,梨纱她会——”
千夏千雪心下一急,勉强压着声音叫道。
可是已经晚了。
本来幽闭的空间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