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尽善内心做着打算,出声说:“或许我们可以出校看看,你们今天有和外面联系吗?”
“对啊,我们可以报警,光顾着慌张了,我都没想到这个。”贺琨如梦初醒。
“我有拿手机,我之前联系过家里,但没有回复。”凌宁好似不在意的说。
“我也给家里发了消息,也没回。”王霖维开口道。
“可以发出去消息,但一直没人回复是吗?”
“嗯。”
“那我们直接出去吧,直接去报警。”贺琨有些着急。
“好。”几人一同认可。
他们四处观察,找了一处隐秘的围栏准备翻越出去。
过程艰辛,不过好在都成功出校。
外面很静,与在校园里看到的一致。
没有汽车经过,没有虫鸣鸟叫,没有路过的行人,甚至好像都没有风声。
马路对面是一个公园,安静的与他们相望。
“我查了一下地图,没有显示这里,是信号不好吗?”凌宁拿着手机紧皱着眉头不解。
她举着手机胡乱移动,“还真是,我手机都没信号了。”
顺着马路走了一会儿,褚尽善发现前路好似无穷无尽,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转角。
于是一行人决定去公园看看,能不能走出这壁垒。
不知过了多久,褚尽善猛的回过神,发现她们还是在校园里,正准备着要从围栏上翻出去。
“那我们直接出去吧,直接去报警。”又是贺琨有些着急的说。
“好。”其余几人一同认可。
可,不是已经出校了吗?!
不是要去公园吗?!
怎么又回来了?
好像是程序设定般,她们反复出逃,反复重回,都没有意识到。
“算了,我们现在出不去。只能待在学校了。”
褚尽善态度大转的出声阻止使几人都看向她,并不懂为什么进行的好好的计划突然作罢,她解释到,“我们已经出去了,但每次进到那个公园之后便又会回到学校里,反反复复。”
贺琨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我翻围栏越来越熟练了,而且每次一开口说话像是说过好几遍一样。”
凌宁:“这什么情况啊,太吓人了吧。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秦臻脸色难看,感觉自己被戏耍的羞耻在心中蔓延。
王霖维也有些无措的失神。
贺琨注意到了周围开始陆陆续续出现的学生,“看样子应该快上课了,我们先回班级吧。”
凌宁脸色有些白,最先离开。
秦臻和王霖维道了声别,也相继回班。
褚尽善和贺琨一路走着,有些挫败和惆怅。
归家路漫漫,不见希望。
他们像是流浪者,迷茫,苟延残喘,不知果腹的下一片面包在哪,只能像是无头苍蝇四处寻找。任何一点渺小的希望都被放大当作救命稻草,可最后没想到是隐藏在暗中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到了教室后,学生几乎尽数落座,上课铃再次响起。
褚尽善和贺琨一同进班坐回座位。
某道幽深的目光也随即望向她们,似是内心在演绎着无数情节,有些阴暗木愣。
一个中午反复的出逃让褚尽善有些疲惫,再加上没有睡午觉导致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老师讲课的声音渐渐像是催眠咒似的,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神经,好似慢慢带着她远去。眼皮如磁吸般沉重合上,又费力睁开,视线逐渐失焦。
在暖烘烘的教室里,好似身心都放松了,褚尽善支在座位上,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皮就无力睁开了。
失去支撑的头部猛然低下,一幌——失重的虚空将她一下子意识拉回。
她竟然刚刚差点睡着了!
可眼下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褚尽善还是感觉有些迷糊的困意。
她举手示意,去了厕所,用冷水冲了把脸。
冰冷刺骨的水不断扑在脸上,激得她神经一下子收紧了起来,感官也越发清晰。
就在她照着镜子用纸擦水的时候,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什么忍耐着的痛苦低呻,逐渐转为压抑的哭声,她甩了甩头,镇静了一下,发现没有听错。
接着一股恶寒顺着脊背上延,周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笼罩上刺眼的血红色,直至将她掩没。
恐惧之下她几乎无法动弹,仿佛中了定身咒,嗓子几乎干涸,只能僵硬的吞咽,她闭上双眼,害怕看到什么骇人的场景,毕竟她现在就站在一面镜子前。
那低声的哭泣还在持续,刺目的红也透过眼皮仿佛要将她吞噬,她甚至有些呼吸不畅。
突然——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褚尽善整个人生理性哆嗦了一下,感觉那半个身子好像都麻了。
她努力调整着呼吸,恐惧几乎使她窒息,快要崩溃。
良久,没有动静——
一股探索欲和反叛劲逐渐占据主导。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猛的睁开眼睛!
心脏骤停……
只见一个穿着校服,披头散发,面容惨白,身形干枯,眼中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