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样是中式装修,硬得很。
打开车门,是一个凹字型的设计。两边有窄凳,后面是一个较为宽大的木板,铺着竹席,身型宽阔的男人端坐在正中,姿态规矩得仿佛他是这马车自带的设计。
容瑾没心思仔细看他,但是呼啦一下想起来,原著中有一段描写过淮王和淮王妃一起乘车的场景,可以说是百般不适。慕容瑾常年守活寡,又一心只有萧允淮,对他难免热情些。在车上和他坐得近了点,跟他说说闲话,偶尔车辆颠簸时碰到他,都会让萧允淮眉头紧锁。
原著有句描写是,“连衣服布料碰触到一起,萧允淮都会迅速移开,不想沾染慕容瑾身上的刻板气。”
妈妈的,不知好歹。容瑾暗自磨牙,决定离得他远远的,一句话也不跟他讲。
她将软垫摔摔打打的放在窄凳上,靠边坐下,两手牢牢的抓着车上的把手,眼睛隔着窗纱看向外面,誓要把萧允淮当做空气对待。
萧允淮看得出她在较劲,但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向来温顺的淮王妃此刻冷若冰霜,手死死的抓着马车,用力到指节发白,仿佛要和马车共存亡。
车子一个急转弯,连他都跟着晃了一下,慕容瑾却纹丝不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一脚蹬在对面的窄凳上,把自己绷的像一张弓。
萧允淮暗觉好笑,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或许,她故意行为怪异,逼自己去搭话?
容瑾此刻可笑不出来,胳膊酸腿也酸,手指头都快麻了。这种紧绷式的固定法,和做平板支撑差不多,时间越久越累。
本来她也不怕累,可系统偏偏不允许她累,血条掉得跟被扎了大动脉似的。
上车的时候有77个生命值,上车就开始往下掉,走一半掉到了65。好家伙,赚点生命值吭哧吭哧费死劲,掉起来可快了,跟流水似的。
她不得不换个路子,目光往萧允淮身上瞟了几眼,不期然撞上他打量的目光。
两个人的眼神短暂交汇,各自飞快的移开。
平心而论,萧允淮长得不俗。原著作者为了让读者入戏,在三位主角的相貌上下了不少笔墨。
萧允淮是少年将军,十七岁征战沙场屡建奇功的皇子,差一点登上皇位的人,矜贵自不必说。他位高权重,常年统兵的人,眉宇间不怒自威,自带几分杀伐果决的锐气。
可容瑾并不怕他,萧允淮二十二岁,她看他像是在看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为了爱要死要活起兵造反的愣头青,有什么可怕的?
她现在只怕一件事,就是自己没命。看着脑海中一点点被蚕食的血条,容瑾轻咳一声,主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