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城市的科技发展其实相当惊人。上世纪才开始,电梯就已经在国内出现。到九十年代的时候,国内八层以上高楼大多都加上了电梯。
玛利亚医院作为一家中外合资医院,那个时候自然有楼梯有电梯,上下很方便。3号楼梯比较偏,在几乎医院尽头那儿。
偏僻到平时除了医院内部人士想避开人群快些上下楼,其余时候根本没什么人往哪儿走。连苏晓白脑子里想了片刻才想起来它的具体位置。
3号楼出去后,主路是铺了,隔着没多远就是荒地。
西尔维诺竟然去过那儿,竟然还在那儿遇到过她?
事实上,她问出口的时候根本没想着西尔维诺在医院见过她。她还以为西尔维诺最多某天居高临下看广场见到的她,转头就忘了。
“我,见到西尔老师了吗?”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用着西尔维诺的身体,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蚁啃一样带着密密麻麻的痒。骨子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想要大动作干点什么,又不知道要干点什么。
西尔维诺转回脑袋看着温泉水:“嗯。”
苏晓白又问:“我当时在干什么?”
苏晓白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干巴巴的。别人记得她,她却半点不记得。本来是个很正常的事情,搞得她却觉得“渣”字顶头。
怎么会这样呢?
西尔维诺:“破坏绿化。”
苏晓白:“……”
妈的,她就知道她小时候皮且欠揍。好好的干什么不行,破坏绿化都干得出来。
西尔维诺在水里轻微动了下,主动去拿了酒杯,慢慢喝起来。苏晓白没开口往下问,他自顾顺着话题往下说:“拔野花野草,满手泥。裤子上也是泥,脸上没有。”
苏晓白能说什么?能说野花野草算不得正规铺设的绿化么?能说她的皮实是有度的么?她只能说:“……脸比较重要。”
虽然不知道当时她那张黄瘦小脸有什么重要的。
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又无法掩盖,苏晓白除了多吃两个小番茄,多喝两杯酒压压惊,也干不出更多事。这酒度数低,喝了都没法装醉。
她当时为什么去迫害野花野草?主要是她这种行为也不止一次,不知道西尔维诺看到的是哪一次。凭着西尔维诺的记忆,怕是第一次见她的照片就意识到了。
他迟迟没说,是因为当年的事情难以启齿吗?不相认胜过相认。
苏晓白不知道要不要问下去。
西尔维诺在边上追忆往昔。自己把当年的事放到明面上说,简直和告白没有什么差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把一瓶米酒和一碟果子吃了个精光。温泉泡久了,内心酝酿的情绪到了胸口,话到了嘴边。
“那个……”
“当年……”
两个人一起开口。
苏晓白恭敬:“西尔老师先说。”
西尔维诺被这么一个打断,情绪被打散,话也被他吞了下去。他总觉得现在这么说不太正式,觉得再往后拖一拖。
“没什么,不重要。你说你的。”
他让苏晓白先说。
苏晓白话到嘴边改了口,提醒西尔维诺:“温泉泡够久了。再久就头晕了。”她侧身将小台子上的东西收了收,“西尔老师还要喝点什么么?我帮您去拿。”
西尔维诺看了眼苏晓白:“水就可以。”
苏晓白:“好的。”
她站起身,拿着手上的东西,在温泉池里缓缓朝着台阶走。水波晃动,苏晓白很快习惯了起起伏伏的感觉,脸上没半点异样。
浴巾被水轻微冲击着,扣住的地方松松垮垮,在苏晓白出水的瞬间,不堪重力直接散开滑落。
苏晓白腰间一轻。
她脑袋上露出一个问号,下意识低头看过去。
大可爱和她愉快的打招呼,而那条雪白的浴巾在温泉池里舒展着,仿佛像是在享受自由人生,飘飘扬扬落到水底。
苏晓白半个臀在空气中,冷热交加。她身体顿住,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杀气。湿漉的上半身被晚上冷风一吹,吹得她大脑和嗑了薄荷一样清醒。
她放下手里东西,浑身僵硬转动自己身体,朝着西尔维诺露出一个官方优雅且礼貌的微笑,赶紧蹲下人去捞那条可恶的浴巾。
西尔维诺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眼前的闹剧。从雪白的臀一直看到正面下蹲。某个家伙行为上镇定自若,捞东西的手都没晃。
他低估了苏晓白。他以为苏晓白至少会给他穿一条,平角内裤。
苏晓白捞起沉重的浴巾,重新给自己裹上。
她站起身,单手拉着浴巾的边,对西尔维诺愈加恭敬,微微欠身:“西尔老师您好,西尔老师再见。”
西尔维诺:“……”
苏晓白转身拔腿就走,好像温泉池的西尔维诺是个洪水猛兽,下一刻就会上来干掉她。
西尔维诺看着苏晓白逃离的身影,面无表情想着:震撼是震撼的,仔细想想又觉得并不意外,是苏晓白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下本文主角不写她,他都不好意思交稿。
逃离的苏晓白拖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