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嗡的一下,一阵的扎疼。
幸好司木琰没想把他废了,不然司星沂不止是疼一阵子这么简单,可能就成为白痴了。
司木琰指点着司星沂,“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大义,你不过是把早早‘发配’来南邺洲的遭遇怪罪在了林千蓝头上,还忌恨她当了多天的榜首,而你费尽心机,连五天都没坐稳罢了。
你可知道,因你这个行径,司家面临了多大的危机?呵……你以为只害到了司家?若是这事处置不当,我只有把你交给其他世家的人了,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了了……”
林千蓝身边有位妖修大能的事并没有扩散出去,他与各位族长还深怕那位妖修大能会出手,是以他叮嘱林千蓝若是遇到高阶的凶兽只管带司家子弟回来。
这倒好,司星沂为了一己之私怨,把这事捅了出去。
天下不乏司星沂这样的蠢材,更不乏聪明人,要是把他们当日只是轰走了恶鲲,而不是击杀的事捅出来,那他们这些大世家也承受不住众多自由狩猎修士的怒火。
大世家的势力是大,可若是散修和小世家联合起来,定是他们捅了大世家遮的天。
这些事,司木琰不便跟司星沂明说。
“来人!”
管家司盛应声进来。
司木琰指着司星沂道,“把他带到禁闭室里去。记着,不得放水。”
他还得预防着万一,留着司星沂交给其他几家人处置。
自己的亲重孙,他也下不去手拍死了,但活罪难逃,禁闭室是关押犯了重罪的司家子弟的地方,有抗不过的可能就死在里面了。
“是。”司盛应下。
看太爷爷阴沉得出水的脸色,司星沂没敢再求情,被司盛押走了。
孤身一人站在空荡荡的议事厅的司木琰满面的倦怠……此事不是司星沂一个人做的,那几个旁支子弟他已经处置过了。
再想到司星玉的事。司家,真要败落了吗……
※※※※
猎杀榜前。
因恶鲲而不得不留在南邺城拼命,经历了不知凡几的生死,不少人失去了同来的同伴和亲人,各自由狩猎修士心里都是有气的。
之前这气都撒在了妖兽头上,现在妖兽没了,有的气没撒够的,又找到了个出气的事端——林千蓝故意放走了恶鲲!
有人大喊一声,“让林千蓝出来!”连千蓝真人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有人出头就有人应和,“对,让林千蓝出来说清楚!”
还不止一个应。
贾长宁再也忍不下胸中的恶气,纵身冲到了猎杀榜的石壁下,面向那几个叫囔得起劲的修士,驳斥道,“你们怎么不说兽潮是千蓝真人造成的!怕死来什么南邺洲?你们都修的什么仙,炼的什么道!真是不知所谓!”
就是没有林千蓝救他的事,他可能不会出来驳斥,但决不认同这些人的歪理!
那位满脸杀气的刀修也是位筑基后期,眼冒凶光的看着贾长宁,“我至友死在了恶鲲之口,你说这要怪谁!”
贾长宁冷笑,“怪谁?早几年头里都说了这次南邺洲的大兽潮可能会出现九阶的凶兽,谁强迫你们来的就怪谁!”
杀气刀修旁边的冷脸修士道,“若此事林千蓝心中无愧,她为何要早早离开?既然远程传送阵那时便建造好了,为何隐瞒众人?是大世家的人想让我们留在这里送死吧!”
“对!说得好!”
“林千蓝的道侣可是妖修,其心必有异!”
“此话有道理!”
看现场情形,应声的和没应声的,有不下千人赞同冷脸修士的话。
冷脸修士是位金丹真人,这些人隐隐以他为首。
满面杀气的刀修叫道,“林千蓝定是心中有鬼!”
忽地刀修朝前摔了个嘴啃泥。
刀修只是个开始,叫嚣最欢的修士不是摔个嘴啃泥,就是被一根白色绳索捆起了串,转眼间倒在地上几十位,扔在了冷脸修士的周围。
哗!其他修士怕被波及,自动地闪开来。
猎杀榜前的半空现身出两个人来,一位银发白衣,一位深色衣袍。
与深色衣袍男子如实质杀气相比,摔在地上的刀修面带的杀气显得小儿科了。
深色衣袍的男子杀气凛凛,杀气直刺向倒成一片的修士,“谁给你们的胆,敢直呼我妹妹的名讳!敢来诬陷我妹妹!”
两人便是司星澜和夙无衣。
司星澜的目光扫遍了在场的数千修士,“我是司家的司星澜,林千蓝是我的妹妹。没有我妹妹,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活不成!
我不信没人知道我妹妹那一亿多的积分是哪里来的!若那只比恶鲲还强上几筹的坎水九婴不死,南邺城早被毁了!哪还有你们在这里妄加猜测!”
“还有。”司星澜再扫了遍全场,“谁规定我妹妹有义务杀了恶鲲!”
夙无衣没带杀气,却是声音如冰,“我便是千蓝真人的妖修道侣,有想报仇的,尽管来找我。”
手一动,捆着众修士的白色绳索收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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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河口离万柳城有两千多里地,别有一番风景,三股水系在这汇合,形成了宽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