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兴唐最新章节!
这冬天的雪实在是太大,再加上安置流民等事项,筹备中的晋阳书院终于是没能按计划开办起来,推迟到了明年二月初一再正式开学。
不过在年节前,李岌还是在弘文馆里开始为准备当作教授的第一批学员开始了授课。
学员有三十人,都是从晋地招募或是抽调的二十五岁以下准备参加科举的年青官员、弘文馆的编纂、校勘或是学子。李岌主要是想为他们传授后世的算学,再加上简单的几何、物理和化学知识。其中化学被他包装成了道家的炼丹之术。
这批准备“师范生”毕竟已经二十多岁了,而且原来也是书生出身,智力和理解能力远强于普通人,应该可以承受高强度的学习和培训。
相对而言,他们的动手能力要差一些。
李岌现在有了三十五个学生,三十个年青的“师范生”,还有四位弘文馆的官员当旁听生,再加上晋阳通判兼弘文馆馆令卢弼。卢弼的诗文很好,《全唐诗》里就收录有十篇他的诗文,只是对于“杂学”,基本上算是一窍不通。
开学之前,李岌就为每个学生准备了一套后世小学生们必备的圆规,直尺,三角板和量角器这四件绘图和测量工具。他打算在教授算学的同时,也传授一些简单的几何知识。毕竟要学以致用,平常用到最多的,就是四则运算和简单的几何知识。
教室里与旧式的学堂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一块黑板,这样可以直接将要讲授的东西写在黑板上,有利于为更多的人同时讲课。
首先讲授的自然是算学中的符号,数字0到9,这些数字符号并不是后世的阿拉伯数字,依然还是采用古老的梵文,李岌也声明了这些数字是来自于天竺的梵文数字。其后是“加减乘除”,等于、大于、小于和括号等等。
李岌先在黑板上写下了0到9十个数字,然后这些数字符号下面写下了对应的汉字零、一、二、三等等。等大家将这些数字都熟记于心后,开始讲解个、十、百、千、万、十万直至十亿、万亿等进位概念。
接下来就是应用竖式进行四则运算了。
加减还好,唐代的读书人,不是明清时只知埋首四书五经,穿究八股文的腐儒,读书学习所涉猎的范围很广,自然也包括一些算学方面的知识。不过,也只限于加、減法和简单的乘法,能够熟练应用四则运算的,都能算是明算科的博士了。
明算笠,在唐代一直都是科举常科的考试科目之一,也算是一门专门的学问。
唐代《通典·选举》中有规定,明算,试《九章律》、《张丘建》、《夏侯阳》、《周髀》、《五经算》各一条,十通六者为及格;试《记遗》、《三等数》,帖读十得九为及格;又试《缀术》七条,《辑古》三条,十通六为及格。
也就是说,在唐代数学考试,大约考个六十多分,就能算是及格。明算科及第,叙任的品阶是从九品下。
这些后世的小学算术知识,看似非常简单,但在唐代,通过明算科中举进士及第的人却是非常少的。这也说明算术,对于古人来说,是非常难的一件事。
古代的数学,除了自然形成的加减的概念之外。乘除的概念形成相对较晚,中国的乘法概念,早在春秋时期的书中就可以找到“三九二十七”、“六六三十六”、“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等句子。秦汉时期,已经把这些句子结合,形成了最初的‘九因歌’,也就是后世的九九乘法表。
而‘除’的概念,一直到三国时期,刘徽注解《九章算术》的时候,才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概念。
后世在小学六年就要学完的四则运算,能够熟练应用对于古人而言就绝对算得上是高人。由于没有数学符号,算术的演算需要用到所谓的算筹,使用起来也非常麻烦。因此,精通算学之人,就能够因此而授官。
而现在,李岌只讲授了一个上午,利用数学符号和竖式,原本十分繁复的运算过程,就变得十分简单。
看着课堂里的学员们兴致勃勃,热烈地讨论和做着百位数以上的乘、除法,李岌的心里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从这座教室开始,华夏的数学史,将会发生一场革命,翻开崭新的篇章……
唔,好象忘记制作算盘了。
李岌并不想让这些学员只在教室里埋头学习,他所制订的计划是半天教学,半天到工坊里进行实践。
纸上得来终学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尤其是在几处皇庄机器工坊里层出不穷的新式工具,水利机械以及各种的铁器、呢布、水泥等新鲜事物,这些都是能够赚得大钱的商品,无不让人为之动心。
这些学员们对于机器工坊的兴趣显然要比在教室里上课要大一些。
古代人是很难存住什么秘密的,因为他们特别喜欢跟人交流,而且还特别喜欢显摆。也许是因为需要分工合作,才能猎获到食物的原因。
可能是大多数人在上战场后都惧怕受伤的原因,李岌所见过的大多数武将对于甲衣的喜爱是要超过武器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甲衣本身就比武器贵大约一倍多。元任在晋王府工坊里的铁匠指导下,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