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此番大顺与北齐交战,虽占有地形优势,然北齐军实在凶猛,体格较中原人健壮不少,且他们马场颇多,马种优良,真打起来两军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

明日即出征,刘昕之下了朝便准备回王府准备出征一应事宜,谁知才刚出玄武门,他的亲随却过来禀报,此次送去西郊大营准备送往前线的箭矢竟有好些残次品。

幸亏营中有几个将军想着拿新运来的箭矢互相比试骑射,他们将箭射出后虽中了靶,那箭却裂开了,也就是说箭头的铁矢竟射不穿稻草靶子!众人赶忙拆开箱子检查,竟发现大多箭矢都如这般劣质!

刘昕之闻此怒气直冲心头,将士们上战场是奔着死战去的,日复一日的操练,命悬一线地厮杀,狗娘养的竟敢这样怠慢军资?

他立马转道去了宣德殿求见皇帝。刘凌之正用着早膳,见下人进来通传,说是陈王殿下求见,忙让江福全宣进来。

刘昕之进门后看见她正吃着早膳,嘴唇上还沾着肉沫,一脸傻笑的看着他。

他本就怒气冲冲,这狗皇帝还吃的如此津津有味,将士们上战场啃的是硬的硌牙的粗饼,粮草短缺时更是连粗饼都没得吃。

他倒好,啊?他妈的吃的是人高马大,身宽体胖,这江山到底是谁的?刘昕之强忍着怒气,只冷声问道,

“皇上,今日我来只问你一件事。”

刘凌之赶忙擦了擦嘴,站起来揽着刘昕之的肩膀,邀他过来坐下,屏退了左右。

“弟弟,你只管问,想来你也没吃早饭,这有小笼包糕点,我们边吃边谈。”

刘昕之稍稍往旁边挪动一些,气莫名消了大半,但还是冷冰冰地回道,

“好了皇上,此处就你我二人,何必做戏?兄友弟恭装给外人看看就得了。”

“弟弟,我们是亲兄弟啊,俗话还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兄弟二人相争只会让外人趁虚而入……”

刘昕之此刻听了这话才偏过头正眼看着他的兄长。以前他也曾好言劝谏过皇帝,莫全听信卫平一人之言,应当多与那些肱骨老臣商议,再三思量而后行。

皇帝不但不听,还斥责他嫉妒国公,心术不正。自此兄弟二人再无话讲,他担忧江山不稳,意见不和时两人便只有针锋相对。

而现在皇上真的很奇怪,不管哪方面。他凤眸微眯,微微靠近,与刘凌之对视着,冷声问道,

“你是刘凌之吗?”

刘凌之听到他的话,看着那张俊脸离自己不过尺寸,心跳突然加快。

扑通,扑通……

她不知道是因为面前的青年长得太过俊俏而紧张,还是因为被怀疑而心虚,只得磕磕巴巴地干笑着,

“弟弟,你这说的哪里话,我当然是了。”

“你以前从没叫过我弟弟,也不会对我好言好语,也从不会认错,今天很反常,不像你。”

“哈哈,弟弟,我……”

“我?”

“哦不,朕,朕只是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错了,哦对了,你刚才不是要问我一个问题吗?”

刘昕之闻言坐直身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薄唇轻启,

“盐城这场仗,你想我赢吗?”

刘凌之收起笑容,正色道,

“弟弟,你这话说的,朕当然希望你赢了,朕虽无才,亦知盐务于国的重要性,朕……”

“那你为什么要送些破铜烂铁过来?还是说,你是想借这次机会除掉我?即使真是这样,也希望你别拿江山来跟我博弈。”

刘昕之懒得跟他绕圈子了,父皇还在世时,兄弟十几人为了那个位置已经斗了好多年了,他累了。此刻,刚才被军中箭矢之事挑起的愤怒已经化为了无力,他想通了。

多少次了,刘凌之登基后多少次战事,无论是外敌还是内乱,专挑难熬的战事给他,自己从未有过怨言,可只有他刘昕之的军中每次都这样,不是粮草就是军械出问题,他真的累了。

他的将士们有多少人死于这后勤不足,武器不力之手?他读圣贤书,书中告诫自己要忠君爱国,护卫百姓,于是他便忍了一次又一次,可这次他真的不想再参与这皇城之中的尔虞我诈了。

“我知好赖,既然是你坐上了这个位置,我定不会做那乱臣贼子。给个明白话吧,你要真容不下我,此番盐城事了后,我就回江陵,以后非召再不入京城,如何?”

“弟弟,你何出此言啊,别走别走,我才来这里,就你一个亲人,我……你走了,我,哦不,朕真的不太安心……”

她边说边抓住了刘昕之的袖子,脸上的表情几乎要哭出来。是了,书中写着刘昕之虽不满无才兄长登上帝位,平日言行傲慢,但一直忠君报国,坚守本分。

他幼年丧母,兄长登基后大局已定,便不再有二心,只尽心辅佐,做好为臣的本分。也曾对兄长抱有过希望,希望能富国强军,收复边疆,却只等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斥责与打压,他心灰意冷了。

刘昕之闻言表情骤变,甩开他的手,轻斥道,

“皇上这是作甚?您不是一向最讲规矩体面,还亲人?不知您何时将我视作过亲人?我这种行军粗陋之人恐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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