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上午,年熠和恬哥提着营养品按照路线,抵达了核桃村,也就是程域寒外公住的村子。年熠在路上的时候就把实况发给了程域寒。
这会儿,年熠和恬哥刚下车就看见了程域寒和他的表弟,以及一辆轿车。
“Hello,程域寒。”年熠说完又看向了程域寒身旁的男孩。
“Hello,帅哥。”年熠一如既往地自来熟。
“这个是我表弟,齐旗。”程域寒介绍道。说完递了两瓶水给她们。
“两个小姐姐好。”齐旗乖巧地打招呼。
恬哥也跟他们哥俩打了招呼。
年熠看着比程域寒矮半个头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齐旗,觉得有点眼熟。她一时没想起来,疑惑地看了一眼程域寒。
程域寒心虚地躲过了年熠的视线,去接她和恬哥手上的礼品。
年熠还在大脑搜索齐旗的信息。场面顿时安静,气氛突然尴尬。
还好恬哥说了一句废话:“这辆车是你们的吗?”打破了沉寂。
齐旗说:“是呀,还要往里开一段路,才到我三外公家。”
恬哥:“这样啊。我还以为只用再走一段路呢。”
上车后,齐旗跟年熠、恬哥介绍起核桃村和自己家的鱼来。“……今年我们算是有口福了,下午要抓的鱼啊,养了两年了,去年都没放水捉呢。”言外之意就是,去年他没享受到田里的美味。
而年熠在头脑中也搜索出前面正津津乐道的男孩的信息来。齐旗,住她家隔壁楼齐阿姨的儿子,好像今年刚考上东大。
年熠的内心:这就是程域寒说的要赶作业的小表弟?
程域寒在前面开车没有说话,车内只有齐旗在讲放水摸鱼是如何如何的有趣。开车精神抖擞但一坐车就呵欠连天的恬哥,枕着年熠闭目养神。
年熠看着窗外的青山绿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齐旗的话。在心里默念,希望这位小朋友不认识自己。
车子停在一棵大核桃树下。年熠把恬哥叫醒。
程域寒把她们引进院子。
他们一行人一回来,倪修就蹦跶了过来。“好久不见,两位大美女。看来大学真是一座美容院,把你们女生变得更容光焕发了。”
年熠和恬哥的样貌,说是沉鱼落雁的那种大美女谈不上,两人皆是小家碧玉类的小众美女,当初在他们班也算的上是颜值担当。那时班上的文艺活动,几乎都是恬哥在主持,而年熠也经常被抓去凑一些活动的门面。
年熠:“你少来啊。还有什么叫‘更容光焕发’,不会用成语就别装有文化啊。”
“就是啊。你应该说我们变得更‘光彩动人’。但还真别说,泥鳅,刚第一眼看到你,我还没反应过来,你也变帅了不少,当了两年兵,气质就是不一样。至少不弯腰驼背了。你说是吧,年熠?。”恬哥也加进了叙旧之中。
“嗯,走近一看,泥鳅你是变得更好看了诶。”年熠点点头,夸得真诚。
被夸了还不能说什么的倪修:“口下留情啊,我说不过你们。”
“话说,年熠,你高考后就跟消失了一样,有次我想问你咱们区哪儿的夜宵
物美价廉,结果在网上根本就联系不上你,手机也打不通。手机换号正常嘛,□□不至于注销吧。”倪修吐槽自己大一的时候联系不上年熠的事。
“泥鳅,这件事不能全怪年熠,我跟你说,她大一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手机就被偷了。这个糊涂鬼。”恬哥说起年熠刚去C市的倒霉事。
“原来如此,我说年熠怎么会和我恩断义绝呢?”倪修心中的疑惑顿解。
“你什么时候和她有恩情了?”程域寒一个眼神扫过去。
倪修不假思索:“就年熠帮我抄英语卷子的恩情呀。”
程域寒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他对年熠说:“我记得我当时也被罚了,为什么你没有帮我抄,我还是你同桌呢。”
这语气酸的,也只有年熠听不出来。
“因为你是全班第一个抄完的呀,你抄完的时候泥鳅还在抄第三张。”年熠说道。
程域寒看了年熠一眼,没开腔了。
他们讲的是高一时被英语老师老张罚抄卷子的事。那次全班只有3个人没被罚,其中就有年熠。老张罚大家抄5遍,要求第二天早读的时候上交。
当天,被罚抄的同学放学后竟都主动留下来抄试卷,另外三个没被罚抄的人也留下,浸在安静的氛围里写作业。
大家都想早写早完事。当同学们奋笔疾书、两笔起飞赶了一半的工程时,倪修一遍都还没抄完。年熠看不过去,念在倪修经常晚收他数学作业的份上,就好心帮他抄卷子,把倪修感动得差点泪眼汪汪。
随后四人又聊起了各自的近况,老友相见,相谈甚欢。
“哥,三姨说请你同学进来吃饭了。”从堂屋冒了一个头的齐旗,喊了一嗓子。
在表弟的提醒下,程域寒尽起了地主之谊。
年熠耳尖地捕捉到关键词:“等一等,什么叫‘三姨说’。来之前你不是说只有你外公还有表弟吗?”她看向程域寒:“不会还有你小姨吧?”
被问到的程域寒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