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侍卫听了掌事之言脸色大变,“掌事方才所言是否为真,我们暂未为亲眼所见,无法依照你所传言听信,且需细细审问。”
“且,此人在你铸造局发生的问题,若追究起来,你也逃不脱干系!少指手画脚!这人还是个外来客,不论情况是否如掌事多言,私留宫外人在此,你亦是难辞其咎!”
刚刚还神气的掌事闻言一下泄了气,又变得恭敬起来,“是是是,劳烦各位细细审讯,这边铸造局会全力配合。”
“哪儿那么多废话!”带头的侍卫一脸凶相,掌事见状向前迈上两步,他凑到那个侍卫身边,悄声说着。“这人,是傅少青傅大人送来的。”
虽然他声音很小,但于鸢距离过近,却还是被她听了去,那侍卫神色一变,眼睛跟着提溜转了几下。“不论是谁,我们都会秉公办理,公事公办。”
随后,于鸢便被几个侍卫带到了个审讯室中,一人在内里审问,外头皆是好几个侍卫在守。
“听说,你是傅少青傅大人派到铸造局里的?”那侍卫于于鸢面对面,翘着腿,好不嚣张。
“是的,是傅少青带我进去的。”于鸢有种不详预感,总觉得面前此人与傅少青好似关系不融洽,甚至说是仇敌,她回答谨慎很是小心。
“那,他派你进去,具体是做什么的?”侍卫拔出匕首,在掌中玩弄。
于鸢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只能三缄其口,“傅少青带我进去是做苦力的,我是运铁的。”
侍卫将匕首猛地插进木制桌里,“怎么只用你一人到铁库去?且铁库岂是你一寻常人能进去的?那铸造局掌事为你单单开启铁库的大门,这又是为何?”
“这你需要去问掌事,这事我怎么会清楚,也说不清楚,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的话,那不如找傅少青来当面对质。”于鸢一把将锅甩去,谁造的,谁去解决。
但这句话在对方的眼中,形同威胁与震慑。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害怕傅少青?!真以为我不敢当面与他对质吗?!”侍卫突然暴走,于鸢表面镇定,实则害怕得手心早已不自觉发汗,他是如何理解,且受了何等刺激,能把自己的话解读成这样?
系统:“完蛋喽~看来你碰到了傅少青的死对头,这般他便不可能好好放你出去了,看样子任务要提前结束了?”
于鸢:“我都快慌死了!你就别再说什么风凉话了!”
正当二人交谈之时,外面的一个守卫上前来报,“林大人,傅大人、傅大人他传话来,马上要过来。
于鸢心中被浇灭的火苗如今又重燃希望。
系统:“好一个英雄救美!”
于鸢虽然心里开心,但嘴上还是说这一切都因为傅少青而其,他来相救自是必然。
而那审讯的所谓林大人听见这番,脸逐渐沉了下去,他扭过头,怒瞪着面前的于鸢,牙好似都在口腔中皆咬碎了。
“看来,你与傅少青的缘分当真是不浅啊?他才刚出城不久,便又折返回来救你。你说,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他是不是会心急如焚啊?”林大人之言好似从牙缝中挤出,很是可怕。
于鸢直觉不对头,这人为何会知道傅少青的动向?竟如此清楚明白,又知他何时出城,又知他将马上归来。
“你是不是暗中调查傅少青?”于鸢质疑着,说完,她便自觉莽撞,怎得能如此直白呢……
林大人闻声脸色大变,猛地拍桌而起,从椅子木凳子上窜了起来。“且告诉你!把你的嘴巴闭严实了。!”
说着,门外便出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显然有人在开锁,于鸢心跳开始加速,不觉的开始紧张起来。
是傅少青,保佑一定是傅少青!傅少青他来救我了!于鸢现下所有希望全然压在傅少青身上。
正如她所料,开门之人正是傅少青。
待他缓缓向这边走过来,边走边言,“林大人。”
这三个字于鸢听得毛骨悚然,傅少青虽嘴巴毒,可以往皆是以调侃或者严肃之态道出,未见如此杀气腾腾的口气。
林大人见其而来,便作揖,“傅大……”
未等他言出,只见傅少青上去便是伤了林大人一耳光,声音响彻室内外。
“我奉命调查调包案,此中缘由环环相扣,你却在暗中导轨,你有多大胆子多大的命能担得起与那铸造局掌事勾结的罪名?”傅少青气得两眼发红,接着咬牙道,“试图扰乱我的调查,林大人,蓄意何为啊?”
于鸢被傅少青气势吓了一大跳,虽他嘴毒阴损至极,但从未见过他这般,竟动手打人。
好似站在眼前的并非与她自小打闹的傅少青,而是真正的一个“大人”。
于鸢思量着,此次案件一定涉猎极广,以至于他布局到上沅县,又孤诣把自己带上京,如今又至这般大打出手的地步。
林大人亦是未见过如此雷霆的傅少青,他平日主打亲民,凭借着嘴皮子功夫交际众人,无一人言他不妥,亦是如此,遭小人记恨。
林大人见傅少青怒气未减,赶忙弓下腰去,“傅大人,可要原谅小人,我这、我则亦是为铸造局,为制铁铁器的安危着想。”说着,他递眼神给傅少青,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