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机遇。
杜长柔将戎貅抱在怀里,眼神坚定地望着他,沉声道:“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重头再来。”
妻主到他临死前,都还在安慰他。
听言,戎貅勉强挤出来一分笑意,却无力再多说些什么了。
终于,男人缓缓闭上了眼。
——奴奴不想死啊。
杜长柔静静地守着戎貅,直到他没了呼吸,紧接着自己也跟着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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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仿佛远古的洪钟在长鸣,时光倒流。
落叶回归树梢,由残红转为嫩绿,缩小为嫩芽。
冬秋夏春,从仁安元年,泰康二十一年,二十年,……,十八年,一直到——
泰康十七年,正月。
燕京城铺满了大雪,素裹银装。
“吱呀——"
马车排排停下,一伙儿车夫聚在小巷儿交谈,边哈着热气搓手,边望向敞开的后门。
一群穿灰布棉袄的奴仆手里攥着麻绳,紧接着牵出来一溜样貌姣好的男奴。
为首的车夫瞪大了眼,战战兢兢地凑上去,问道:“这次怎么这么多人呐?”
“嘘,小声点儿,”那开门的奴仆挤眉弄眼地指了指天,“这回可是上边儿那位国公大人做主,韬光院大小姐养的所有奴隶可全都在这儿了,还请麻烦您多分几个庄子连夜送过去,手底下的人都管束着些,切莫走漏了风声。”
“哎呦。”
那车夫看这一串被拴着手腕的奴隶,高的高、矮的矮,俊俏的,清丽的,美艳的……他们都身姿窈窕,各有千秋。
大雪天里,这一群人都只穿着几件轻薄的春裳,一个二个冻得在那里瑟瑟发抖,红着鼻尖抽泣。
甚至还有一个魁梧无比的棕皮羯奴。
旁人都还有几件衣裳穿,唯独这羯奴光着膀子,两颗乳|首在渗血,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牙印和咬痕。
一看就是刚从床上被拉下来的。
在黑洞洞的巷子里映着微弱的烛火,那羯奴低头沉默,一双锃亮的蓝眼睛直愣愣地朝人盯着看,叫人怪瘆得慌。
车夫低声道:“这大小姐……玩得可真是越来越花哨了。”
“那可不?”灰袍奴仆耸了耸肩,手里还攥着个空麻袋,朝着戎貅的方向努了努嘴说,“先前我还以为只用去套了他一个,麻袋都准备好了,韬光院递了信儿出来说小姐她……”
马上疯?
杜长柔躺在榻上抹了把脸,对着盛国公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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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建立在「一周目|重生前」那一世的基础上,「二周目|重生」与「三周目|读档」之间的时间节点略有不同。
「二周目」开局杜长柔昏倒的时间要晚一点,在那之前,她刚宠幸了戎貅,又把人打得遍体鳞伤地扔出去,因为动静闹得太大,还遭到了祖母的训斥。
「三周目」则是直接回到了杜长柔宠幸戎貅的那个时间点。
入眼是一片棕褐色的肉,那戎貅胸膛跟抹了油似的肌理细密,简直叫杜长柔挪不开眼。
两人回到了肌肤相亲的那一刻,杜长柔正津津有味地嘬着呢,立马就牙关一紧,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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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焚琴煮鹤在门外侯着等叫水,大小姐一昏厥过去,她们就将情况禀报给了盛国公大人。
杜嫦心急如焚地赶来,当眼一看,就见杜长柔紧闭着双眼,一口咬着人家羯奴的咪|咪,怎么着都不撒嘴。
“岂有此理!”盛国公震怒,当即就一抬手,把那还把孙女脑袋捧在怀里发愣的羯奴挥到床下,说道,“这孩子真是玩疯了!”
“——她娘征战在外自顾不暇,老远寄折子来求圣上赐字,就是想让她住进来好好韬光养晦。她倒好!顶着韬光院的牌匾,玩男人都能玩得自己撅过去!”
杜嫦耐着性子用神识检查了一遍孙女浑身上下的筋脉,屁事没有,估计就是兴奋过头昏睡了过去。
“唉!不争气的东西!好端端的修仙者,这要换作是凡人,早给整得马上|疯了!”
杜嫦念叨了一通,下令将杜长柔奴隶院里养的那些男奴通通逐到庄子上去:“尤其是这个羯奴,赶紧的拖出去眼不见为净!这都过去好半天了连个求饶都不会,也不知道你们家小姐图他什么?”
焚琴煮鹤道:“喏。”
戎貅的衣裳被撕碎了,焚琴煮鹤忙着照顾小姐,只能勉强给他找了一条门房小厮的旧裤子。
就这样那裤子穿在戎貅身上还短了一截,大冷天的男人露|着个小腿肚子,配上那光膀子,还一愣一愣地不吭声,傻得叫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