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在想,该用新得到的积分换点什么才好,接着又像是电光一闪一样,我突然就想起了那条规则,只有积分最高的人,才能实现愿望回到现实。
我看过凯尔特和美莎的积分,我们每次结束之后都会凑在一起对积分,倒也不是有什么竞争意识,更像是考试之后会对一下答案、但彼此都无所谓谁对谁错的那种感觉。
所以剩下的就是,队长、水夏、未央,以及基本没怎么见过面的美咲。
队长和水夏暂时不讨论,按照计划,我们会在接下去的密室里找到狼人卡,然后夺走他们的所有积分。
问题的关键在于未央和美咲,相比起很难见到面的美咲,优先查看未央的积分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未央吗?”
我其实不太能想象出那个和狗狗一样的少年,会处心积虑、为了得到高分不择手段。
但是,如果他是装得好呢?
我突然发现,虽然一直觉得他很可爱,但自己好像直到现在都没办法像信任凯尔特和美莎那样信任未央。
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才好?
必须得想个借口问问他才行。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就在我准备先睡个觉、起来再说时,门外传来了未央的声音,于是,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
“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一起睡。”
嗯?
这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的脑子里写满了问号,就算他再像狗,他也不是真的狗啊,大半夜跑异性房间,脑子没问题吧?
“不可以。”
“嗷。”
外面瞬间就安静了。
我确认了一眼房门已经上锁,才一个飞扑回到自己床上,将脸埋进软乎乎的枕头中。
说起来小时候养的那条狗,也总是想在晚上跑进房间一起睡觉呢。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毫不克制地去回忆自己养过的那条小狗了。每次想起来,都会忍不住被胸口涌现出的悲伤刺激,小狗已经不会回来了,但家里到处是小狗的痕迹,甚至我的手上现在还有为小狗制作玩具时、不小心被刀捅开伤口而留下的伤疤。
只要看到这个伤疤,就会想起小狗。
我的视线划过手背上的那条已经无法消去的小小的线型伤疤。因为害怕被妈妈骂,当时也不敢说,只敢赶紧用水清洗然后涂上碘酒再贴上创口贴,但从现在的角度看来,如果告诉妈妈的话,或许这条疤就不会存在了。
不存在的话,就不会一看到它,就想起小狗。
说起来,小狗每次被赶出房间之后,好像也没有回自己的窝,只会叼着枕头躺在门口,把第一个开门的人吓一跳。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再一次来到房间门前,趴到地上,从门缝里往外看,似乎有什么挡住了走廊的自动感应灯。
自动感应灯只会在有人的时候才会自动亮起。
“不会吧……”
我咽了一口唾沫,贴着门,小声地说了一声:“未央,你还在那里吗?”
“呜…”
甚至连迷迷糊糊间发出的声音都和记忆里的小狗一模一样。
不行,必须要确认一下!
我顾不得多想,打开了门,门外,未央躺在枕头上,将自己蜷缩在地板上,看见我出现,立刻讨好似的抱着枕头起身,小心翼翼地站在我的面前。
“左手。”
啪。
“右手。”
啪。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狗很喜欢的指令。
景阳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下达了那条指令:“飞飞。”
连爸爸妈妈听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指令,但却是我与小狗之间最快乐的互动。
我看见未央放下了枕头,背对着自己蹲下,接着,连手也放到地上,手脚并用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用脑袋在腿间拱来拱去,直到双腿分开到他可以钻进去的程度,然后,他让我骑到了背上。
小狗是一只大型犬,家里养小狗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后来,还是小婴儿的我不喜欢走路也不擅长走路,在家里移动全靠骑在大大的小狗的背上。
飞飞,就是骑上小狗的意思。
当然,后来爸爸妈妈发现这件事之后,也不让我再骑小狗了,然而,他却知道。
我赶紧从未央的背上下来,未央不解地扭头看着我。
“是你吗?我的……未央。”
“呜”
虽然看不到尾巴,但我确信,当我这样呼唤他的名字,并且拥抱他时,未央的尾巴一定在疯狂地甩来甩去。
“呜。”
之前也觉得他的很多举止像小狗,但当我发现他真是小狗时,反而哭得乱七八糟,眼泪鼻涕全都蹭到了未央的肩膀上,他一点不介意,还在积极地用自己的脑袋去蹭我。
次日清晨,我抱着未央从梦中醒来,我能够从少年身体的起伏速度判断,他还没有醒来。
前一晚,允许未央进入房间之后,最开始也只是让他睡在地板上,但看着他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的模样,我还是心软了,允许他上自己的床。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