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茱萸纹绣极其相似。
陵游素爱研究古物,最喜汉服,这衣裳简直是跟得了宝贝似的,还有些不舍得穿了,可奈何不得气候逐渐寒凉至此,她不得不添衣御寒。
正门被封,陵游翻箱倒柜时却发现窗户是没受限制的,陵游小心翼翼地翻了窗出去,生怕弄脏了这通身白净的衣裳。
到底是外来人,还私自翻窗出来,陵游鬼鬼祟祟躲着这宫里路过的人,可这不出来不知道,这宫里上上下下的全都穿着和她身上一样的衣服,合着给了她一身工作服呗,亏自己还当个什么宝贝一般。
陵游气冲冲地忘了躲藏,直接大摇大摆地要去找那兔子,好巧不巧迎面遇上负剑路过的一位修士。
好嘛!直接撞枪口上了。
陵游转头甩脸就要跑,但她追兔子可能还能吹一波牛,虽然结果掉进了陷阱,来到了这里,但这绝对是个凡人的正常水平,可现在要她从这人眼前逃走,还是遁地消失来得快一些。
结果显而易见,反应完全没带刀侍卫来得迅速,刚转身迈开腿就被揪着后衣领提溜住了。
“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这语气还不是要宰了我……
陵游不断挣扎求饶,“行行行,大爷,你先放开手,我要被你勒断气了呃。”
枫斗松开了手,扳着陵游的肩膀转过身来,“我是岛主的近卫枫斗,那天夜里的事情我已经听落葵说了,我还以为是多大胆子的人敢夜闯岛主寝殿。”他双手抱胸一脸不屑。
靠,开玩笑吗!之前那深山老林我说上就上了,要不是这几天的离奇古怪,我才不会这么胆战心惊,毕竟保命要紧,我这是惜命!
陵游心里嘀咕着,上下打量一番面前这个人,人高马大的,估摸着八尺有余,面阔口方,顶着一头小卷发,倒真是没有那岛主的样貌好看。
陵游自是不再紧张,反正已经撞上了,大不了又被赶出去,横竖也就一个死字,倒是要硬气些。
“我这是小心谨慎,看这宫里就你背着把剑,气势汹汹的,谁见了不怕上几分。”陵游梗着脖子说道。
况且我只是个凡人,你这长剑不得能把我捅穿了去。
枫斗开口道:“岛主已经告布出去,接了位客来宫中,你倒也不必躲躲藏藏。不过那夜之事具是人尽皆知,我劝你凡事谨慎言行举止,别去些不该去的地方,坏了我家主人的清誉,被我抓了可就刀剑无眼未必留情了!”
对方一番话把陵游给整得更懵圈了,什么叫做坏了清誉?我也没干什么啊。
我可是个妍丽女子,你家主人私自带回来,这不是坏了我的名声吗!
陵游暗道自己的逻辑鬼才~
但她还没忘出来找那只兔子的事,但又不能说得太直接,怕他生出别的意思来。
“话说……我刚刚在那边院里见着一只白兔,好生可爱,刚想上前逗弄就给跑得无影无踪了,你可有见着?”
“兔子?”枫斗张望他身后,“你小心点,别去碰那只兔子,那是岛主养的一只灵兔,全岛独一份,顽皮得很,哪都会窜去,没人管得了它。”
真这么顽皮,她怎么听着这话还甚是骄傲的意味呢?
可不找它了解清楚,自己就无法知晓回去的法子了,看他那样子也不会说出兔子的下落,陵游随便讪讪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既然是岛主的兔子,估计更有可能在他住处附近出没。
……陵游想到了他的寝殿,那冰冷无情的睨视,打了个寒战。
既然已经开诚布公说是客了,陵游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能留上一些时日。
只要脸皮够厚,那张冰冷无情的脸面怎么都能被自己死皮赖脸给贴热了。
于是她便漫无目的地到处瞎逛起来。
这宫里当真巨大无比,之前自己在门口见得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亭台楼阁不计其数,花鸟虫鱼数不胜数,与外头全然不同。
陵游来到一垂花门前,却突然被不知哪蹦出来的人拦下。这人貌美如画两眼含情似是女,可着装打扮气宇轩昂形如男,这让她辨认不清摸不着头脑,也斟酌不出如何称呼才是。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时,对方先开了口,“你这人闲来此处有何事?穿着这身白服跟其他人一比,更是漂亮,是在找何人?”
陵游被连连问得语塞,又想转头离开却被拦住,“你要没什么事,陪我玩会儿怎么样?”
她还未答话就被对方拉着离开,“这宫中的人每天不是种植花草就是采药巡逻的,都没人跟我玩,我观察你半日,就你游手好闲,跟我去幻华池玩吧!”
游手好闲?!
这人什么时候观察我的,我竟一点都没有察觉,不下数步她便被拉来了池塘边。
“你会玩水上漂吗?”这人捡起池畔边许多光滑的鹅卵石抛至空中,又精准接住。
水上漂?什么别的我可能不太行,玩石子我可最在行了!
“当然会了,我能漂八下,没人能比我远的。”陵游扬起头来得意洋洋,毕竟终于有东西可以拿得出手的了。
“那咱俩来比比如何?”这人说着就向她抛出好几个石子,陵游堪堪接住些,还是掉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