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1 / 2)

这次突然昏倒惊动了长信宫上下,太后勒令她只准在宫中养病,陆浸瑄自己觉得倒还好,只是天气太热加上心急一下便晕了过去,她心中依然牵挂着那场击鞠赛,然而又无途径得知任何消息,期间太子来探望过一次,他看着妹妹病恹恹的样子抬手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陆浸瑄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太子也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兄妹二人彼此都有些微妙,好在皇帝突然传召,因此太子草草安慰几句便离开了。

没办法只能由藏香去请五皇子来,五皇子磨磨蹭蹭了好几天才来。

甫一进来首先就必须得给太后请安,太后看着眼前白嫩的小皇子在自己面前敛容屏气十分畏惧的样子轻轻的笑了:“你的几个兄弟姐妹里,唯有你最像你的母后。”

五皇子闻言小幅度地抬眼悄悄看她。

“可惜了,也只有你没怎么见过她,或许已经忘了她的样子了。”

五皇子不敢吱声,他从小就被养在柳昭仪身边,身边人从不明说他的身份,他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长大,直到他六岁那年,宫女所生的三皇子还没有因为发热去世,三皇子和二皇子因为生母出身问题大吵一架,他在旁边看热闹,可吵着吵着三皇子却突然指着他。

“要论出身我们谁能比得上五弟?在中宫嫡子面前,后妃生的儿子和宫女生的儿子有什么区别?”

二皇子脸色遽然转变,神情变得很难看但是看着五皇子又说不出什么,于是只能愤而离去,三皇子在他身后大笑,而五皇子却被二皇子的眼神给吓坏了连忙跑回宫。

回宫时梅昭仪正倚在榻上刺绣,五皇子扑进她的怀里:“母妃是要变成皇后了吗?怎么不告诉我?”

梅昭仪听着他委屈的声音愣住了,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问他发生了什么,听完五皇子讲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她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眉眼之间多了些难过的愁绪,五皇子也在这奇怪的氛围中安静了下来。

许久,梅昭仪才开口:“本来想等你长大些的,不过这事早晚也瞒不住,其实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梅昭仪告诉他,他的亲生母亲其实是故去的孝懿柳皇后,一向严肃板正太子殿下其实是他的亲生哥哥。那日五皇子缩进梅昭仪的怀里流了好久的眼泪。

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传闻中的孝懿柳皇后,于他而言,梅昭仪和大公主才是他在整个宫中最亲近的人,陡然之间听见太后提起故去的亲生母亲,他心中有些触动但更多的是面对这个慈眉善目却意外有压迫感的皇祖母的畏惧。

太后心中也早已明白过去的时间太长,十年的时间许多事情与感情早已物是人非,看出了五皇子的窘迫之后就放他去找陆浸瑄了,只是在五皇子忙不迭溜走之后她握紧手中的佛珠叹了声气。

听见通报之后陆浸瑄早早在寝宫中等候,五皇子见她气色不错便也不客气直接在她的床边坐下。

“看起来病得不重,焕白每天都要问我你怎么样了这么久不来学宫,我又不是神仙我又怎么会知道。”

“焕颐怎么样了?”

五皇子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样了?”

“击鞠赛。”陆浸瑄提醒他。

“嗷你说这事啊,这事不是早就过去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嘛,焕颐他好得很,虽然输了但是父皇还是赏赐了他们不少东西,他现在在太学如鱼得水,要多快活有多快活,都好久没给我来个信了,估计早把我们给忘了。”

知道了后续之后陆浸瑄放下心来,看着五皇子酸溜溜的语气与神情只觉得他可爱,不自觉笑了出来。

五皇子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笑了出来,他话题一变倒起酸水来:“我跟你说,匈奴那个察兰斜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说是要学习一下我们中原文化,让父皇把他安排进学宫,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他连汉话都不会说几句,每天上课就是到处看,好几次我看他想和我说什么但我又听不懂,本来上课被夫子盯着就可难受了,他一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陆浸瑄一愣,眼前浮现出那个在马背上纵情潇洒的察兰斜看向她的目光。

“他有说过匈奴使团什么时候回去吗?”

“不知道呢,这些天我也在到处打听,最迟还有半个月吧,父皇特意恩许他们在京城互卖商品沟通边市。”

“好吧,”说到边市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上次我们从夜市上救回来的姑娘呢?”

五皇子有些想不起起来了,他皱起眉头竭力回想:“好像是走了,焕白说她执意要回去找自己的亲人。”

“亲人?这么远的路,她一个人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焕白办事一向仔细,他应该会安排好的。”

陆浸瑄点了点头,该问的也都得到了解答她便让五皇子回去了,余下的日子里安心养病补身子,太医说她内弱体虚,于是她只能在芳嬷嬷的监督下每天服用各色药膳与补药,就这么又补了十多天太后才终于准许了她自由活动的请求。

久违地走出长信宫框限出的一方天地,陆浸瑄照旧去了学宫,果然如五皇子所说,学宫中赫然多出了一个面生的察兰斜,察兰斜似乎没想到她今日会突然出现,原本萎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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