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吉原,装饰华美的房屋内部。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显眼而穿上了和吉原中的女人们如出一辙和服的花崎遥正有些无聊地坐在房间中。她在等人,等自家哥哥于约定的时间来到吉原和她谈事。
作为幕府高官的花崎苍想要在吉原约到一个不错的位置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这间房间位于高处,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景象 。当然,在谈正事时外侧的门都是紧紧拉上的,毕竟谁也不希望节外生枝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上次的很失败的潜入让花崎遥吸取了教训,在吉原里穿着常服什么的反而太引人注意,干脆将自己也打扮成吉原女人的样子。反正吉原的人那么多,也没有谁能认识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走在路上,也不会有人会专门拦下她询问真实身份。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花崎遥来到会面的房间前被路上前来寻欢作乐的武士搭讪了好几次,要不是她有身手在身,怕不是会被强拽着手腕随意拖进边上的哪个房间。念及不久前发生的事,花崎遥的眸光不由得冷了下来,对在吉原中生活的女性地位有了一个更确切的认知。
她今天没什么事,所以到的也早,等待的期间也没什么额外可做的事。她盯着木质的桌面发呆,上头浅色的纹理很规律地向四周发散开来,最后隐在了桌角。
在她今天来吉原之前,出门时很凑巧地遇到了土方。看上去真选组的副长大人刚从警察厅回来,花崎遥猜测他又是熬夜完成了什么工作,扶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面上有着细微的疲惫。
“早上好,土方先生。”
花崎遥自然地冲他打招呼,而土方在微怔后也向她点头示意:
“早上好,花崎小姐。”
既然遇上了,两人便都停下脚步,简单地聊了几句。土方确实是刚从警察厅交完报告回来,前几天真选组内乱的事件才算彻底翻篇,而他又立即马不停蹄地处理起攘夷浪人私底下非法走私军火的事,一晚上没睡,全在蹲点。说到这里,土方不受控地打了个哈欠,又抓了抓头发。
花崎遥觉得还是别再耽搁他时间了比较好,很体贴地让他快回去休息。土方也不跟她再打什么官腔,两人关系本就不错,他也知道花崎遥是个难得的有话直说的同事,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别为了面子硬撑才是,当即点了点头。花崎遥看着土方黑色的制服衣角消失在了街道拐角,而后转头叫了辆计程车前往吉原在地面上的入口。
和土方的这次偶遇莫名让她想起了坂田银时,从某些角度来看,那两人总让花崎遥觉得有种微妙的相似感。几天前她去万事屋的时候,听坂田银时随口说了声登势婆婆的酒馆来了个帮工的小鬼,名字叫做晴太。花崎遥有些好奇,但不巧的事那天年龄不过七八岁的男孩并没有来,她也没能见到面。
坂田银时就提了一嘴,便再也不肯说了,反而对花崎遥这么关注男孩的行为有些不满:
“你最近这么忙,难得来一趟怎么还老问一些无关人士的事情。”
花崎遥对于如何顺坂田银时的毛向来是有一手的,但比起顺着他的话说,现在她反倒是更喜欢看他无奈的模样。放松时期本就算不上凌厉的眉眼耷拉着,看人的样子也没什么进攻性,像只慵懒的大猫,懒洋洋地瘫在万事屋的沙发上望着自己。
“七八岁就这么独立的男孩子很难得吧?年纪小又懂事的孩子总是很招人心疼的。”
她笑眯眯地回答道,看着坂田银时的嘴角又向下撇了撇。
“心疼他干什么?至少有吃有穿还有工作,有那个功夫不如来心疼下我,我当时……”
坂田银时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干脆闭了嘴,看得出他其实不太想提自己幼时的事。花崎遥不知道原因,微微歪了头看他,但还是从男人突然有些泄了气的表现中感受到一丝异样,干脆地坐到了他的身旁,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坂田银时的手背上。
“好啦,跟小孩子也没什么好争的吧?”
花崎遥抬眼想了想,又道:
“阿银都要比那孩子大上二十岁了,这年龄当他父亲都差不多了。”
“可别,”
坂田银时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抗议道:
“我可不想有那么麻烦的小鬼头当儿子,而且我自己二人时间都还没处够呢,现在再搞一个孩子出来不是麻烦的要死。”
他似乎话里有话,花崎遥看着他,诶了一声:
“阿银不喜欢小孩吗?”
“也没有不喜欢,只是说麻烦……啊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别说了,换话题!”
他很是头疼地摇摇脑袋,挪动着身子凑的离她更近了一些。花崎遥却没想着这么快就放过坂田银时,接着笑着说道:
“但我觉得如果孩子像阿银的话会很可爱呢。银发什么的很独特吧?而且天然卷看上去就软软绒绒的,摸上去手感也好,看上去给人的视觉观感也是发量多的类型,不用太过担心会少年早秃什么的。嗯……不过死鱼眼的话对于孩子来说会不会看上去老成了些?”
她说了一堆,坂田银时没有接话,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靠着门口站着的神乐嘿嘿笑了一声,完全没有想帮他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