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了他:
“坂田大人,这是花崎大人给您的信。”
他略微怔了一下:
“给我的?不是给……她的吗?”
情报员非常确信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给您的信。”
于是坂田银时伸手接过那封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信封,在要拆开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手指在封口处摩挲了好一阵子,才像是鼓起勇气一样,拿出了里头的信纸。坂田银时将信展平,另一个男人苍劲的笔锋一下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花崎苍在信里的语气很是平静,没有愤怒的指责,也没有多么沉痛的悲哀。他只是告知坂田银时自己已经知道了花崎遥出了事,而后便又开始说起天人最近的动向与情报。只是在最后的时候,他重新提起了对于攘夷战争的看法,告诉坂田银时攘夷军的失败只会是时间问题。
坂田银时其实心里也一直有那么个底,作为将领,他毫无疑问是最了解战争形势的那一波人。可事到如今早已回不了头,他失去了花崎遥,至少吉田松阳还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营救。
“可能这也是命运的无常,好不容易将我以为早亡的妹妹带到我的身边,却又一次让我失去了她。坂田,其实我看你不爽极了,但你毕竟是她最后选择的人,所以我也会最大限度地帮助你。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如果战争结束后你还活着的话,有需要就按照这个地址给我寄信吧。”
坂田银时默念了那个联系方式好几遍,确认自己彻底记住后,将那封信连同外面的信封一起烧掉了。他不觉得自己会有要给花崎苍寄信的那天,即使那两兄妹都不是会将此事苛责于他身上的人,但坂田银时依然觉得自己没什么脸再去见到那位失去了妹妹第二次的哥哥。
亏他当初还应下了要照顾好她的承诺。
坂田银时很是自嘲地笑了一下,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结果到头来,反而被她救了啊。
——————————————————
“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花崎遥注意到了男人突然有些凝滞的神色,伸手在坂田银时眼前晃了晃,重新抓回他的注意力。
“不,没有,只是想到些不重要的往事。”
坂田银时回避了话题,他倒是从来没这么庆幸过自己好好地记下了花崎苍的联系方式。虽然说过了十年不知道有没有改变,但好歹有个盼头。再说了,如果真的改变了的话,他直接去花崎苍常在的地方蹲点也得将人逮到。
兄妹间的重逢可是件严肃的事情。
坂田银时这么想着,决定晚上回到万事屋后立即给花崎苍写一封信。一边的神乐吃的也差不多了,桂盯着那已经堆起来的空碗发愁,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从钱包里掏了钱出来。红樱事件解决后,他可算是被万事屋狠狠地宰了一笔了。
“既然如此,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巫女好了。”
坂田银时道:
“反正她们也挺长时间没再见定春的了,刚好把定春带去给她们看看。”
店内暖黄的光照亮了坂田银时的侧脸,让他的眉眼笼罩上了些许倦怠之色。花崎遥看着他,总觉得虽然现在自己身处他的面前,但男人的心思仍然时不时地会飘到十年前的战场上。她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还没有彻底地想起来记忆,如果能将过去十几年的记忆全部找回,她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只能看着坂田银时沉默。
他不愿意提及太多当年的事情也情有可原,至少花崎遥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看着恋人在眼前失踪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覆在了坂田银时的手背上。
但她还活着,至少现在有现在的她能够做到的事情。
“好啊,”
花崎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她看着坂田银时那双红色的眼眸道:
“那就麻烦阿银做我的向导了。”
————————————————
守护江户黄龙门的巫女是姐妹俩,而天人在龙脉上建立航站楼后,她们也被赶出了原先的住所,甚至生活一度相当困窘,为此不得不将神子定春遗弃给了万事屋。为了活下去,姐姐阿音选择成为陪酒巫女,在微笑酒吧工作。
由于酒吧的生意在晚上最为热闹,白天的时候阿音倒也没什么事,上午就和妹妹百音一起看看电视什么的。姐妹俩就着电视里那位据说结婚去了的结野主持讨论了半天,而后响起的门铃让她们对视一眼,走到门口开门。
“哟,”
坂田银时向前来开门的姐姐阿音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啊。”
“万事屋老板?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阿音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坂田银时身后的定春,不由得忧心道:
“难道是神子又出了什么事?不应该啊,上次仪式很成功,如果不再给它吃红色果实和羊奶的话是不会再有什么问题的才对。”
“不不不,今天前来是有别的事。”
妹妹百音也好奇地从内室走过来,从姐姐阿音身后探出头,坂田银时侧过身,显出身后黑发女孩的身影:
“你们知道花崎这个姓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