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到顾婉兮,她早就下令弓弩手射杀了。
不过问题也不大,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她同样会下杀手。比起诛杀三个叛逆,尤其是南宫朔这样的将帅之才,顾婉兮又算得了什么?她相信沈庭燎只是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等这个人不在了,他自会醒悟过来,恢复成以前的主人。
“怎样,考虑好了吗?风渐大,小心这桥撑不住。”她说道。
她话音刚落,南宫朔就拍了拍年轻男子的肩膀,年轻男子见状将南宫朔交给老者扶着。
老者扛着一个,又扶着一个,身体顿时沉重,忍不住嘀咕道:“叫你俩下手轻点,这姑娘要是醒着,我该多轻松。”
年轻男子充耳不闻,握住匕首对冯月琴抱拳施礼,冯月琴还以为他们是想通了要来投降,仰起头得意地一笑,岂料男子下一刻就大喝一声,运转浑身内力注入手臂,紧握匕首的手用力一挥,竟将桥面绳索尽数砍断。
冯月琴大惊失色,南宫朔等人却已经掉落深渊。她连忙下马,蹲在悬崖边上观察,这才发现一艘小船竟在河面行驶,
以南宫朔等人落下的方位和速度,正好能落在小船上。
“下去给我追!”她急声下令,毫不掩饰面上的怒火。众人得令后也急忙向河流下游追去。
而这边南宫朔等人急剧下落,速度太快,人又太多,哪怕落在小船上,只怕也会把船砸翻。
任雪看向老者和男子,将一只手向上一抬。虽无言语,老者和男子却明白了,同时点头,也同时将手中人往上一抛,与他们分开。
任雪等人借助力道率先落在船上,在即将到达的瞬间施展轻功,减轻了对船的压力,随后再飞身而上,接住南宫朔等人,终于将所有人都平安接到了船上,而船也只是轻微地晃了晃。倒是船公,突见这么多人从天而降,吓得摔倒在船头,张大嘴,颤着手指着他们,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老者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船公颤抖的手上,说道:“惊扰船家了。”
船公见有银子,而且是他打鱼一年也赚不来的银子,心也定了下来,高兴道:“不惊扰,不惊扰,嘿嘿,诸位这是要去哪儿呀?我送给你们一程。”
老者却反问道:“船家的家是在东面,还是西面啊?”
船公不知他问这作甚,但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还是回答道:“东面,我家在东面,诸位要去做客吗?”
老者摇头,随后一把抓住船公肩膀,又塞了锭银子在他怀里,说道:“这船我们买下,要劳烦船家自己走回去了。”说完用力一甩,竟将船公甩到了东面岸上。船公在空中手脚乱舞,吓得心脏都快停了,然而落地时却奇迹般地稳住了,他惊讶地看了看船上的人,又看了看手中的银子,也不知道今天是好运,还是倒霉。
老者拍了拍手掌,拿起船桨就要划船,见任雪盯着他看,便指着南宫朔道:“东家有钱得很,两锭银子不算什么。”
任雪却道:“我是想说,他们肯定会在下游渡口等我们。”
老者笑道:“谁说我们要去渡口了?”说完手上用力,竟是将船往西面的岸边划去。到了岸边,等众人上岸后,他再用力将船击碎。
任雪看着或沉入河底,或漂浮河面的木板,说道:“他们不会相信我们沉船了。”
老者道:“管他们信不信,咱们先走,让他们等去吧,哈哈哈。”
任雪听后也是会心一笑,跟着他们往山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