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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她喂了碗糖水,她吃着却没觉得有甜味。
薛芸蝶疼得大汗淋漓,丫鬟拿帕子不断帮她擦,孩子却没有丝毫动静。
她睁开眼看着承尘上的花纹,不住地喘气,稳婆还在安慰她,丫鬟端着热水进进出出,里头忙碌得很。
画眉进来握住她的手:“夫人,老爷回来了,就在外头等着呢!”
薛芸蝶反握住她的手,指甲不自觉掐住画眉的手背,画眉一声不吭地任她握着。
卢青黛也赶过来了,东厢房外面已经等了许多人,纳兰露被安嬷嬷抱着,不住地朝东厢房里张望,沈氏和林氏也守在一边。
纳兰明珠这时候刚回来,快步朝东厢房走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老夫人忙迎上去拉住儿子的手。
只要有儿子在这儿,老夫人就找到主心骨了,有儿子拿主意,一切都不会错的。
她看到明相回来的时候就松了口气。
纳兰明珠把情况都问清楚了,什么时候发作的,情况如何了,听说生得艰难的时候,他眉心紧皱,语气一沉:“头胎疼一两天是常有的,她是为何不好生?”
老夫人叹道:“稳婆说她有些使不上力,芸蝶肚子太大,恐怕孩子也长得好,不好出来。”又说,“我派人去请季郎中过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芸儿的肚子确实要大些,他本来就有些担忧。
纳兰明珠摇头说:“请季郎中过来可能没用。”他沉默地斟酌了片刻,转头吩咐陈义:“备快马,立刻去东交民巷请温太医来。”
“温太医擅长妇儿之术,宫里的嫔妃生产时都是他看着。”纳兰明珠给老夫人解释,又说,“额娘,您也在这儿守了半天,眼看着天都黑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老夫人苦笑着摇头:“回去我也睡不着,晚上还要派人过来问,太麻烦。”
纳兰明珠没有办法,只能让人辟了东次间旁边的房间,让老夫人先去休息。
她最近身子不好,年龄又大了,恐怕禁不住折腾。
等到老夫人离开,江严才低声道:“老爷,这太医院和御药房,一向是把持在镇国公手里的,况且温太医是熹妃的人,熹妃又与敬嫔私交甚好,温太医会不会趁机……”
太医院人多混杂,所以纳兰家的人平日看病,都不会找太医。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管这些。”明相说,声音放低了些,“敬嫔要是敢动什么手脚,我必定不会放过她,她应该知道轻重。”
薛芸蝶上午巳时开始发作的,现在已经是傍晚酉末了。
纳兰明珠站着东厢房外,他能听到里头的动静,稳婆们说话、丫鬟们帮忙,还有薛芸蝶的痛吟声。
应该是痛极了,不然她不会忍耐不住的。
产室污秽,他不能进去陪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纳兰明珠深吸了口气,转身去堂屋的书房里等着。
在这里听着她的声音,总是忍不住想进去看看,芸儿又一向倔强,肯定不想他看到自己那个样子,虽然他很想在旁边陪着她。
觉罗氏生头胎的时候,他还在詹事府里任职,老夫人派人来知会他,他当时公务在身也没有立即赶回去。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赵姨娘生产的时候也很顺利,还是觉罗氏抱着孩子来给他看。
纳兰明珠抄了一页佛经,就听到外头有马车的动静。
温太医过来了。
他刚才也没有静下来,忙放下笔走出去。
听到是纳兰阁老的夫人生产,温太医自然不敢怠慢,忙收拾了箱笼就过来。
听说了薛芸蝶的状况之后,温太医写了方子重新配了一副催产药,又接连叮嘱:“再喂一回参汤,但是年份不能太大,最好是二十多年的人参,煎得浓浓的服下。”
江严立刻拿着方子去给季郎中看过,确认没有问题,才派人去煎药。
明相问他:“依你之见,会有凶险吗?”
温太医有些为难:“下官也不好说,但看尊夫人的体质了,不过孩子迟迟不下来,大人孩子都很凶险。现在已经开宫口了,若是再过三个时辰没动静,就……”
他不敢再说下去。
明相闭了闭眼睛,立刻往东厢房的方向走去。
薛芸蝶又被喂了一次汤药。
她侧过头,问稳婆:“不是刚才就开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声音都比刚才弱了许多。
宫口只开了一点,但是却不再打开,孩子也没有下来,她下腹疼得太厉害了,自然就没有什么力气。
稳婆听得心里一颤,笑道:“您放心,这副汤药下去就好了!”
薛芸蝶现在不相信她的话,她知道自己没有力气了,这不是个好征兆。
她紧紧抿住嘴唇,突然觉得心中酸涩!
她斗了小半辈子,好不容易过上平稳安宁的生活,难道上天就见不得她过得好吗?这个孩子怎么如此命途多舛,要是她有个意外,孩子也保不住。
那明相怎么办呢?
薛芸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