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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明珠陪张廷玉去了趟顺天府府衙。
顺天府府尹徐昌亲自来迎接他们,请去府衙后面的宴息处喝茶。
“下官是听说有人在醉仙酒楼闹事,所以才派衙役抓人,谁知道竟然是图大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偏偏出了人命,就先将图大人带回来,正准备移交刑部尚书。”
他是顺天府府尹,正三品大臣,和图里琛平级,还不能处置他。徐昌也知道图里琛是纳兰明珠的人,知会刑部尚书之前就先派人告诉纳兰明珠,给他一个缓冲保人的时间。
死了个把人,这要是在平时,肯定算不得什么事。
偏偏醉仙酒楼是京师最大的酒楼,平日来往权贵众多,又是人多眼杂的。图里琛几拳就揍得那伙计皮开肉绽,又随手拿起铜壶一砸,顿时就血浆四溅,在场很多人都被吓到了。
此时又处于图里琛擢升的关键时候,出了这种事,即便是纳兰明珠能够把人保下来,恐怕也是晋升无望了。纳兰明珠在朝堂虽然势力大,但也并未完全把持,镇国公年家不说,至少保和殿大学士尹奇、东阁大学士马泰还是中立。更有许多勋贵之家夹杂其中,靖海侯施家、定国公樊家、武定侯家也是根深叶茂,极不好对付。
这时候图里琛出事了,恐怕他们这边很难推举人出来。
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纳兰明珠决定先去看看那人的尸首,有无不对的地方,再让张廷玉亲自去问图里琛的话。
张廷玉应是,徐昌带着张廷玉去牢房,顺天府通判王大人请纳兰明珠去停尸房。
仵作解开麻布让纳兰明珠看。
陈义经验丰富,走上来翻动尸首:“没有别的伤痕,腹部淤青,应该受了内伤,你拿刀过来。”
仵作有些惊讶,这验尸仵作是最下等的工作,他自己本就是做殓尸送葬的人,才被请来做仵作。没想到这官老爷模样的人也要亲自动手,他连忙递上一把尖头刀。
陈义也知道这些仵作,多半本身是从事丧葬,只是来糊弄口饭吃的,后代都不得参加科举。大多数仵作也没什么验尸能力,他早年倒是随着老仵作学习过,知道怎么验尸。
陈义先叮嘱这个仵作:“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不过你得记住了,这些事都是你做的,和我们没关系,知道吗?”
仵作连忙点头,又不由得看向一旁站着的纳兰明珠。
这位官老爷竟然也不避讳,听说他就是当今的武英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只是沉默地看着,一言不发。
陈义很快就验完了尸,护卫端了热水过来给他洗手。
纳兰明珠看了江严一眼示意,他便上前一步,打赏这仵作一袋银裸子,一行人才出了阴暗的停尸房。
陈义边走边和纳兰明珠说:“老爷,这伙计即便头部没有受重击,恐怕也活不久了。图大人下手真重,脾脏都破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人生前曾饮过酒,吃了一顿好菜。”
图里琛当年抗倭的时候威名赫赫,手脚重一点都不奇怪。
“死囚要被问斩了,也有一顿好酒好菜,”纳兰明珠叹息一声,“图里琛被人害了。”
等他们回到宴息处,范晖也已经回来了。
范晖起身向纳兰明珠拱手:“纳兰大人来得倒是早。”
纳兰明珠笑笑:“比不得范大人,听说当时图大人伤人的时候,您正在醉仙酒楼?”
范晖颇有些不好意思,清秀的脸露出几分赧然:“当时范某在醉仙楼宴请客人,正好听到楼下喧哗,赶过去看就发现图大人正捉着那伙计的衣领殴打。范某还想下去阻止,无奈范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那时候醉仙楼里还有别的权贵在,事情恐怕都传开了,范某也没有办法,也只能过来做个见证了。”
纳兰明珠坐下喝茶,又问道:“范大人当时宴请何人?竟然这么巧遇到图大人。”
“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范晖笑了笑,“我们是同科进士,也经常在醉仙楼喝酒。”
徐昌陪着张廷玉过来了,众人起身给张廷玉行礼,只有纳兰明珠没有起身,和他行了平礼。
张廷玉坐到范晖身边:“图大人喝酒之后,那样子可还清醒?”
“下官看来是神志不清,而且十分激动,便是有人拉他也没有住手。”
怎么这样问?
纳兰明珠看了张廷玉一眼,张廷玉依旧面色阴沉。
范晖连忙道:“下官倒是可以做个见证,说那伙计是自己撞到铜瓶上的,料想也不会有大问题。”
张廷玉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这个范晖太急功近利了。
纳兰明珠果然警惕起来,淡笑道:“这就不必了,范大人还是实话实说吧。”
范晖脸色一白,又强笑道:“是是,是范某多虑了。”
刚好也看到刑部和大理寺来人了,张廷玉随即和纳兰明珠上了马车离开顺天府府衙。
等上马车,张廷玉才和纳兰明珠说:“那个范晖无事献殷勤,恐怕心里有鬼,你好好注意他。”
张廷玉虽名为内阁首辅,又是纳兰明珠的老僧,实则官级低纳兰明珠半级,二人在朝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