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
薛暮从荣寿堂回来后连夜给杨李氏写信,把刘氏要把自己侄女许配给爹爹的事说了。
看朱文珍那个样子,就知道她真嫁进来会怎么样,薛暮自然不想她嫁进来。即便爹爹要纳妾,那也该是个家世清白、品行端正的姑娘。她想问问外祖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爹爹要纳妾,这是她不能阻止的,只能从中周旋,至少要选个对她们五房来说合适的人。
薛暮写完信之后把信纸装好,搁下毛笔的手却一顿。
第二天薛暮起身的时候,瞧见槅扇外头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猞猁一边帮她梳头一边笑着说:“二月春风似剪刀,您瞧瞧,外头那株老柏树已经发芽了,石山上忍冬藤的嫩叶也都挂满了,等再过几日就能泡茶喝了。”
又是一年春来。
薛暮从妆匣子里拣出一支明月照松的绿檀木簪子递给猞猁,手指拂过银鎏金镂空的盒身,微微有些出神。先皇驾崩快一年了,再过三个月,她就可以除服了。
良姜从外面进来,走到她身边行了礼,禀报道:“姑娘,今儿一早老太太就携大夫人和朱小姐去隆福寺拜佛了。”
她顿了顿,声音小了些:“老太太昨儿让老爷房里的两位通房又续上汤药了。”
薛暮皱了皱眉,祖母这也太急了些,朱文珍人都还没有进门,她就开始帮着铺路了。
她把妆匣子中的簪子一一整理好,问良姜:“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良姜道:“是丽人。”
薛暮点点头,吩咐她:“你去拿几盒饴糖去裴令馆,大伯母平日和表姑说什么话,咱们最好知道一点。”
良姜应诺去了。
下午大夫人就携着朱文珍回来。
“听道长说的,你和五弟的八字合得来,这我就放心了。”大夫人拉着朱文珍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在罗汉床上,说道:“不过这凡事只有我帮衬不行,你自己也要注意着,平日里多和府里的人走动,与你四表嫂、五表嫂交好些。老五那样的人是好拿捏的,你平日里对他温柔恭顺些,他就吃这一套!”
朱文珍脸色微红地点点头,心里就开始盘算要怎么才算是对薛鼎臣好了。
她晚上就去侧院找薛暧说话。
薛暧正和薛芸蝶捣好从暖房摘来的凤仙花,慢慢染指甲聊天,薛暧说:“我昨天缠着额娘问,才知道原来她想把朱文珍许配给五伯父。”
她一脸的嫌弃:“那样的人要嫁进薛家,想想我就觉得恶心。芸姐姐,她要是成了你的姨娘,到时候再把你过继过去,那可不是要处处管束你了?你竟然也忍得下去,要是我的话,早就闹到祖母面前去了。”
薛芸蝶闻言心里自嘲,她又不是薛暧,她要是敢到薛武氏面前表达不满,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她摆弄着捣花瓣的玛瑙舂子,轻声道:“这倒是不至于,相反我倒是希望朱小姐嫁进来。你想想,就算现在没有姨娘,我的日子又过得如何,那还不是让夫人压一头,事事都辖制着。朱小姐嫁进来,夫人就得忙了,两人相争之下,我说不定还有生存的余地。”
薛暧一想觉得也是,又握住薛芸蝶的手道:“上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今后有什么事我肯定会帮你的!不就是个朱文珍吗,那有什么难的。”
薛芸蝶被她一双如羊脂玉般的手拉着,指甲粉嫩鲜红,她看着那样的指甲,心里只觉得艳得刺眼。
薛暧是个靠不住的人,真心待她那是不行的,唯有利用而已。
她笑得十分温柔:“我都明白,又怎么会怪你呢。”
想起薛暧及笄礼那天,那些世家小姐夫人看她给封柏端茶倒水,投在她身上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浑身发冷,觉得噩梦般难受,她平生最恨别人看不起她了!
鸳鸯刚端了碟广寒桂花糕上来,花厅外面就有丫鬟禀报,说是朱文珍过来了。
薛暧道:“快请表姑进来。”
朱文珍带着佩环过来,见着她们竟然在染指甲,十分好奇。
这个时候凤仙花还没开呢!
鸳鸯端了绣墩过来,薛暧把水晶盏递给她看:“是暖房里种的,就能一年四季的开着,表姑要是喜欢,不妨也染了好看。”
朱文珍看她双手纤纤,指甲颜色粉嫩,看了一眼自己寡淡的手,便有些心动。
薛暧立刻吩咐夜莺再去摘凤仙花过来:“种了橘红、粉红、大红几个颜色,表姑就染大红吧。”
朱文珍望着装花瓣的水晶盏,还有那价值不菲的玛瑙舂子,简直被薛家小姐的生活震惊到了。
夜莺帮她染好指甲包住,朱文珍和薛暧说了几句话,才看了看旁边的薛芸蝶:“芸姐儿倒是长得和你姐姐一点不像,很有沉鱼落雁之姿。”
薛芸蝶回道:“堂姑谬赞,我长得像姨娘而已。”
朱文珍笑了笑,语气不由慢了些:“想必你的姨娘也十分漂亮吧?”
薛芸蝶暗自不喜,朱文珍这话说的充满敌意,她回答:“姨娘不过中人之姿,算不得有多好看。”
薛暧立刻明白过来,接着说道:“人再好